代价是从年轻人变成了耄之年的老头。

他闭上双眼。

脑海中浮现出扬和师父当年的对话,两个人都没有互相理解,阿诚这个时候甚至有些后悔。

但这不是游戏,没法重开打二周目武德结局。

这个遗憾等电影上映后再上线的游戏就能够解决。

这都小case,不算问题。

“咔!”

这段拍完。

最后结尾还会切一个七老八十的阿诚重返餛飩摊的剧情,但这得等电影上映过后再说了。

“谢啦。”接过导演递来的花,薛海笑眯眯的去卸妆。

等会儿就是杀青宴。

其余的演员都杀青了。

除了薛海和工作人员以外,只有这两天才拍完戏份的甄子弹和三吉彩花还在这些天的感情培养也已经到位,晚点薛海就得炮打霓虹鬼子了。

“海哥,你这老头造型还真是惟妙惟肖啊。”李辉笑著说。

“那可不。”薛海调侃一句:“马上重返二十岁。”

卸妆又是將近半小时的时间。

薛海就一边刷手机,一边等待。

杀青宴上,薛海刚推门走进包厢,就被迎面而来的香檳泡沫喷了个正著。

“恭喜杀青!”

甄子弹举著香檳瓶大笑,三吉彩花和其他工作人员围在桌边鼓掌。

薛海抹了把脸上的酒沫,样装恼怒:“子弹哥,我这妆卸了半小时!”

话音未落,三吉彩花已经脚把庆功帽扣在他头上包厢里热气蒸腾,烤乳猪的脆皮泛著油光,港式炒蟹的香气混著茅台酒味往人鼻腔里钻。

薛海被按在主座,左边是勾著他肩膀说“下部戏必须再合作”的甄子弹。

右边是三吉彩花一一她今晚换了件露背的黑色绸裙,发梢扫在薛海小臂上。

一眼诱人。

“敬海哥!”场记举杯,“最后那场雨戏一条过,省了剧组不少造雨费呢!”

玻璃杯碰撞声里,薛海仰头干完茅台,喉结滚动时警见三吉彩花正用筷子尖蘸酒在桌布上画笑脸。

“说真的。”武术指导醉拍桌,“阿诚那套白眉拳改得绝了!传统短桥寸劲加泰拳膝撞,海哥你——."

说到一半,他突然警见薛海左手正漫不经心地把玩三吉彩花的发尾,立刻战术性咳嗽:“..咳咳,我敬导演一杯!“

转盘上的龙虾刺身转到眼前时,薛海感觉膝盖被高跟鞋尖轻轻一蹭。

三吉彩花在桌布阴影下掏出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薛海一看:备忘录上写著时间和房间。

薛海挑眉,用蟹钳在酱油碟里划了个“0k”,抬头正撞见甄子弹瞭然的目光。

“年轻人啊—”甄子弹给他留了碗花胶汤,低声笑道:“听说明天彩花要飞东京?“

“知道。”薛海蹈起一勺浓汤,热气模糊了嘴角的弧度,“所以今晚得把武打戏份补拍完咯。”

“你小子。”

“实话实说。”

酒过三巡,导演开始播放拍摄花絮。

放到薛海吊威亚撞碎木架那幕时,三吉彩花突然用日语惊呼,手指住他衬衫袖口。

哇,虽然是装的,但好像真的很让人高兴捏薛海侧头看她颤动的睫毛,想起剧组初见她时那句生硬的“请多指教”,忽然觉得杀青宴像场延迟满足的前戏。

杀青宴后,夜色渐深。

薛海喝得不多,但酒精还是在血液里微微发烫。

杀青宴上,剧组成员推杯换盏,笑声不断,三吉彩花坐在他身旁,偶尔和薛海目光相接,又很快移开,唇角带著若有若无的笑意。

半小时后,酒店电梯。

电梯镜面映出他双手插兜的动作,手机在兜里震动一一是托德斯集团发来的贺电,祝贺gg在全球各大平台播放量突破一亿。

薛海划掉通知。

按了下门铃。

三吉彩花打开房门,薛海走了进去,

门关上的瞬间,三吉彩花转身,背抵在门上,仰头看薛海。

“你今晚很安静。”三吉彩花说,声音比平时低,带著一点日语口音的英语,听起来柔软又暖昧。

薛海笑了一下,伸手拨开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皮肤:“你希望我说什么?”

三吉彩花没回答,只是抬手抓住他的衣领,微微用力,把他拉近。

他们的呼吸交错,薛海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的红酒香气。

“不说话也行。”三吉彩花低声说,然后吻了上来。

这个吻很轻,但足够点燃什么。

薛海的手掌贴上她的腰,浴袍的质地柔软,他能感觉到她腰线的弧度。

三吉彩花的手指插进他的头髮,轻轻扯了一下,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

薛海加深了这个吻,她立刻回应,像是在玩一场心照不宣的游戏。

呼吸变得急促,三吉彩花向后仰头,薛海的唇顺著她的下巴滑到脖颈,她轻轻“嗯”了一声,手指紧了他的肩膀。

“你拍戏的时候——.”三吉彩花遗息著说,“我就想这么做了。”

薛海低笑,手掌从她的毛衣下摆探入,指尖碰到她腰侧的皮肤,温热又细腻:“哪场戏?”

“你打我的那场。”三吉彩花的声音带著笑意,又像是挑。

我靠—

有点重口味。

薛海挑眉,手指在她腰上轻轻一捏,她立刻缩了一下,笑出声。

“报復心这么重?”薛海好笑询问。

三吉彩花没回答,只是突然用力推他,薛海顺势后退两步,跌坐在床沿。

三吉彩花跨坐上来,膝盖抵在薛海腿侧,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现在轮到我了。”三吉彩花说著。

手指解开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衣服散落在地。

薛海的手掌抚过她的背脊,指尖顺著脊椎的凹陷一路向下,她的皮肤像是丝绸,又带著体温的热度。

雷子的形状和崔雪莉一样,水滴形。

赏心悦目。

cup还不小。

生孩子估计不愁粮。

这点大概率能够確认。

有问题的啦。

三吉彩花抬头看他,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亮:“你比我想像的——

更耐心。”

薛海笑了一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手指穿过她的长髮,扣住她的后脑:“现在呢?”

三吉彩花勾住他的脖子,腿缠上他的腰:“现在———-刚刚好。”

窗外,城市的灯光依旧明亮,但房间里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和心跳声。

“咕嘰咕嘰”、“哗啦哗啦”、“啪嗒啪嗒”。

各式各样的声音交相呼应。

共同谱写出一篇美妙且暖味的夜晚乐章。

天蒙蒙亮时,薛海被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晃醒。

三吉彩花背对著他蜷在床边,黑髮凌乱地铺在雪白的枕头上,肩脾骨的线条隨著呼吸轻微起伏。

薛海伸手拨开她后颈的髮丝,指腹蹭到一点汗湿的痕跡。

昨晚折腾得太狠,连浴室都没来得及去。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捡起地上的浴袍披上。

地毯上散落著三吉彩花的黑色绸裙、他的皮带,还有半杯没喝完的红酒。

薛海弯腰捡起酒杯放到桌上。

浴室镜子里映出他锁骨上的抓痕,薛海挑眉,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把冷水。

“你起来这么早?”三吉彩花的声音传来。

薛海扭头:“啊?你不多睡一下?”

只是瞅了一眼,就发现她的眼睛和熊猫似的。

倒是挺有趣的。

三吉彩花一把搂住他的腰:“我就没睡,好累,但是睡不著,都怪你啊。”

薛海在她腰窝处轻轻一按:“我的错?”

三吉彩花立刻像猫一样弓起背,“別闹,怕痒,不然咬你!”

薛海倒抽一口气,配合的说:“属狗的啊?动不动咬人?”

“嗯!”三吉彩花舔了舔嘴唇,眼睛里闪著狡点的光:“报復你!”

三吉彩花伸手戳薛海的胸口,接著说:“昨晚谁说最后一次的?”

浴室暖黄的灯光下,她脖颈到胸口布满暖昧的痕跡,薛海突发奇想,他一把將人抱上洗手台,大理石台面的凉意激得三吉彩花轻颤。

“睡不著是吧?”薛海抵著她额头,拇指擦过她因没休息好而泛红的眼尾,“我有个办法。”

三吉彩花刚要说话,就被他堵上了嘴。

这个吻带著薄荷牙膏的清凉,三吉彩花抓住他的浴袍前襟。

“冷.”三吉彩花缩了缩肩膀,薛海已经扯过浴巾裹住她,顺势把人抱起来往臥室走。

三吉彩花把脸理在他颈窝里,呼吸间全是熟悉的须后水味道。

完了,又要遭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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