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平阳之战,刘絳就直接跟他说,你放心大胆冲,我就在后面。这仗你说怎么打就怎么打!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实际上平阳遭遇战的风险还是很大的,两军加起来也就是一万骑兵,面对的可是北赵的主力中军十余万人。

但李熊心觉得能干,刘絳也就豁出去陪他玩命。

因为刘絳本身对於怎么运用骑兵来说,按照当年的他自己的说法那就是门外汉,你李驃骑驍勇绝伦,天下指挥骑兵没几个能跟你相提並论的,所以听你的!

所以这次李熊心作为主帅,他想起当初刘絳怎么支持他的,他觉得就得怎么支持这两个水军都督。

不就是有一点小劣势?没问题,咱们本来就是兵力劣势一方,不能跟急著跟对方硬碰硬,拖下去!

但是沈穆之对於水战的结果,却是相当不满意。

因为他是优势一方,优势怎么打成这样了?这不应该啊!己方的水师船只兵力都是优势的,甚至快领衔对方两倍的优势。

打成这样他真是觉得大齐药丸。

参与过北伐的沈穆之可太知道南北交兵的时候双方的优势和劣势在什么地方了。

南齐的最大的优势就是江淮地区的四通八达的水路网络以及水师优势,可以依託重镇进行防御,可以通过水师快速支援,遏制对方的骑兵高机动性。

但如果对方也有一支不弱的水师呢?

那么接下来北朝就能以这支水师为根本,不断的扩大水师规模,毕竟国力在这摆著。

固然今天水战的没能取胜也有些其他原因,比如淮水不如长江宽阔,发挥不出楼船的最大价值,比如对方今日一直依託涡口的水寨,限制了齐军的水师的作战接触面。

但无论怎么说,这仗都是没打贏。

双方在水面上的狭路相逢打成了平手。

眼下还看不出来什么,再等几年什么情形可就难说了。

沈穆之没有大发雷霆,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

儘管嘴上对北面那位已经称帝的三姓家奴之以鼻,说起对方通常都是“运气使然”“贵人提携”。

但心里他其实已经认清形势了。

刘絳这三十多年未逢一败,如今称帝建国,其治下是全天下最广阔和最富庶的疆域。大汉的颇有高皇和光武两造大汉之时的气象。

若是近代有能跟他相提並论的人,也就是李如愿了。

想到这里,沈穆之跟眾將做了个手势之后起身离开出了大帐。

站在营前的空地上抬头看了看北方的天上的星辰,没有月亮,但有满天星斗。

他正值壮年之际,看著李如愿这样一个不世出的梟雄人物完成天下一统,建立千秋伟业。

老年之际,突然惊觉,刘絳这后生晚辈也是他难以攀越的高山。

他不是畏惧,只是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了。

明明南朝的朝堂上充斥著世家大族,都是钟鸣鼎食,世代簪缨。反观北朝,连皇帝都是个做过家奴的。

而如今的南齐虽然占据江东半壁,萧鞅也才略过人,但朝堂上下多的是尸餐素位之辈,充斥著得过且过。

比起如今雄踞北方的大汉,到底还是少了些雄健刚武,开疆拓土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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