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在这,他要打贏这场战役,报武烈王李峻的恩德,也要让他的名字名垂青史!

干掉刘絳,就问你够不够资格!

当然够了,如果能贏的话。

刘絳也见到敌军的顽强,隨后命传令兵传命,“传我命令,让胡楚率队上阵。”

胡楚是胡堂的儿子,也是当年的故人之子,胡堂去世之后刘絳直接就给他接到洛阳,

当亲儿子一样。

胡楚在听到军令之后,立即前出,他只带著数百弓弩手就上阵。

这数百弓弩手踏著双方堆积如山的户首,登高朝著西军的阵型进行密集赞射。

重甲是能够防御弓箭的没错,但数百强弓硬弩,在不满二十步的距离,近距离的直射,用的还是专门的破甲箭头,还是对甲胃有一定的破坏性的。

当即就有数十名东军士卒被射倒在地,胡楚再次开弓直射,正中三十步外一名西军校尉的面门。

箭矢穿过面罩直接射中他的头部。

趁此机会,胡楚后面的又一队甲士当即掩杀而至,衝著这个缺口就杀了进去。

打头的猛將身高八尺有余,身穿著一身铁甲,整个人看起来跟一头凶悍的铁猛兽一般,一手持盾,一手持长柄骨朵,其身后的甲士,也都是手持骨朵、狼牙棒、铁一类的钝器,朝著西军的甲士就一通猛砸。

钝器对铁甲的打击效果,是要超过刀剑一类锐器的。

领头的猛將手中长柄骨朵专挑人的头盔上砸,气力极大,一砸一个坑。

这人名叫何桂,是刘絳亲信护卫何稀的儿子。

何稀原名叫何猪儿,是最初钟山募兵之后就给刘絳当亲卫的,如今是太尉府的参军,

车职是征虏將军,领右一护军。

何桂今年不过是二十岁,却是比其父还要高大健壮,整个人看起来就跟头熊瞎子似的。

此刻骨朵之下,基本就没有人能挨超过两下。

何桂杀入敌阵之后,西军左军的阵势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这几百人成了钝器甲士成了反而是起到了一个锐器破防的效果。

刘絳也是隨后立即命令部队全线进攻,不断的扩大优势,爭取以点带线,通过一个突破口,形成对敌左军的全线压制。

此时,徐道护和王昌因为冲的太猛,已经被西军的中军围住了,两人率部合兵一处顽强抵抗。

徐道护射空了两袋箭矢,王昌则砍废了七口刀。

面对西军如同潮水一般的攻势,丝毫不惧,虽然从最初的攻势转为守势,但两个主將和各级军官全都身先土卒的表现,还是让东军的士气依然高涨,没有发生动摇。

不过当李承嗣听说刘絳没在中军,而是在右军带队猛攻自己的左军之时,心中还是生出了一些不祥徵兆。

当即明白了当下的局势,刘絳这是故意让这两支队伍前出,赌自己一定会趁这个机会先吃掉这两部。

从而利用这个时间,全力去打西军最为薄弱的左军。

因为左军前任督將左孝成前不久刚刚在夜袭之中被杀...即便自已能够隔绝援兵,吃掉这两支精锐,左军一旦被击溃,这场仗还是输了。

除非自己能在左军崩溃之前,率先吃掉这两部,后面的东军中军士气一定会受到影响,届时会有获胜之机。

於是李承嗣也是下令,各军全线发起强攻,一定要率先击溃被两面夹击,后路又被骑兵阻隔的东军。

但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李承嗣这个治军用兵都很有一套,被刘絳看做是天赋异稟的將领,都没有亲自前往一线,用自己的皇帝身份去激励士气。

但刘絳这边,已经几乎是加入衝锋队伍了。

“刘”字大蠢后面的东军將士们,也全都疯狂了。

以往是刘太尉在后面看著咱们衝锋,现在刘太尉的大旗就在前面,这还有啥好说的?

主將都在前面了,这还不拼命?

至於前面的几个將领,早就杀疯了。

一个个全都拿出了所有的余力,拼死衝杀。

西军將领刘孟祖,那也是跟著李峻征战过的猛將,做过李峻的亲卫,此时也是在东军这种攻势之下难以支撑。

他来到身后不远的主將田弘豫处道:“都督,东军攻势太猛了,我征战二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打发,这完全就是要把人都杀光的打法,请都督稍作后退,前线的儿郎们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田弘豫却怒道:“怎么后退?这一退,我军势必溃败,你若是武人,就不该说这种胆怯的话,若是害怕,你现在就走!我不阻拦你!”

刘孟祖闻言也怒道:“虽然你田將军是左军都督,但我刘孟祖也是披甲持刀的武人,

跟隨武烈王的时日也不必你短,大小数十战从未后退半步,今日不过就是死在这里罢了,

就当报答武烈王知遇之恩。”

说罢刘孟祖抽出腰中佩刀,翻身加入战场。

在连续斩杀三名西军之后,被胡楚一箭射穿脸颊,他拔出箭之后,血流如注,却依旧向前衝杀。

最后被六七个东军士卒用长矛刺杀。

刘孟祖战死之后,西军的阵线也接近崩溃了。

田弘豫左右的亲卫都劝他稍作后退,整军再战就是了。

但田弘豫却道:“刘太尉天下名將,就算是武烈王復生也未必是他的对手,现在一退,整个左军就完了,必定崩溃大败,我受武烈王和陛下两代大恩,如何能退?”

说罢,带著最后的数百精锐奋起反击,妄图止住颓势,挽回败局。

但此时,西军左军基本上已经陷入溃败之中,东军將士在刘絳亲自驱使之下,愈战愈勇,气势如虹。

打的西军不断的败退,溃败之势愈发明显,越来越多的士卒转身向南。

田弘豫在这种时候就像是一个逆行者,他看著刘絳的大蠢,直接率队冲了过去,在距离那面大刀还有百余步的时候,他的左右只剩下几十个人了。

而他们也在深陷在东军重围之中,再也无力前进。

田弘豫张弓搭箭,想要朝著百余步外那个魁梧的影子射一箭,这种距离的话,有..,

他刚取出弓矢,正准备张弓搭箭,突然两支箭矢一前一后,分別命中他的右臂后肩上,和左眼。

田弘豫虽然没有立即气绝,但也是直接失去了站立的能力。

而他最后,也只是嘆息了一声。这仗败了,还是从他这里开始败的。

对不住陛下,还有武烈王了。

这几十人最后全都被东军斩杀殆尽,刘絳亲自来看了一眼田弘豫的,还有气,却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看了一眼这个老相识之后,刘絳又抬起头,看向了远方的战场。此时东军已经完全取得了优势,右军的三万人全都压上了,追逃逐亡,扩大战果。

只有最后的三千骑兵还没有动,

大局基本上可以確定了,这仗他应该是能够打贏了,在西军左军溃败之后,东军基本上已经掌握了战场主动权。

接下来该怎么操作,他在清楚不过了。只要让他取得优势,接下来就是滚雪球了。

隨后他又低头看了一眼,田弘豫,想起了在洛阳的时候,部山之战后给他敬过酒。

是条汉子。

不知道这仗打完,要送走多少昔日的故人。

或许还有故人之子。

他们其实从来都没什么仇怨,只是没站在一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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