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智积跟李氏的关係,从其父韩崇时期就开始了,如今富贵延续到第二代。
这种功勋家族,可能都是要与国同休去的。
韩智积作为两代皇帝心腹,战功其实並不突出,但始终得太祖太宗的信重。
如今在新皇帝登基之后,还是勤於用事,尽心竭力。
只是没想到新皇帝对他如此的忌惮和厌恶,这让他的心里是很难以理解的。
所以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心理落差太大了。
如今基本上也就是要面对出局的局面了,不过韩智略的兵部尚书李承宗倒是没有在短期內要动的想法。
也算是给韩家留了一丝体面。
但刘絳也是没想到,这板子马上也就要拍到他身上了。
刘絳已经在做好全家跟著一起去长安的准备了,但变化突然就来了,矛头衝著他。
至於原因,也很简单。
李煦刚下台后不久,就跟刘絳结成了儿女亲家。当时皇帝还没说什么,因为这桩婚事早就定下了,两人也是一辈人,老交情。
但这次韩智积基本上已经板上钉钉的要去相了,要外放。朝野都明白,皇帝肯定是容不下的。
但这个时候刘絳又跟韩家结亲了。
刘絳本身就是旧部遍及军中,威望很高,韩家也是功勋之家,其父元从功臣第四位,虽然故去的早,但家中显赫也是无疑的。
这两家结亲,其实也算是在同一阶层同一势力的內部联姻。
这就引起了皇帝的警觉和忌惮,正好还赶上韩智积要去相的当口。
於是皇帝特意把韦昌龄叫了过来,这位已经註定要接任韩智积的侍中,同时也因为是先帝东宫潜邸,让李承宗也把他当成是心腹。
第一句话就问韦昌龄,“我听说燕国公起於微末,但用兵如神,在军中威望极高,旧部遍及天下,可有此事?”
韦昌龄跟刘絳这些年建立了极其深厚的联繫,虽然不在明面上,但他心里的警惕性很高。
一听这话就知道是要皇帝可能又惦记上燕国公了,但明著发问,只能一本正经的答道,“燕国公虽战功卓著,但其资歷在元从功臣之中,却並不突出,其早年在陆氏为奴,太祖入城之后投军应募,得楚王举荐才做了立义將军,后募兵千人,因此发跡..:”
李承宗闻言皱了皱眉,“这么说,燕公的资歷人望,在勛旧之中並不突出?
”
韦昌龄道:“燕公能得信重,居三公之位,全靠太祖和太宗的提携..:”
李承宗闻言面色稍缓,隨后又道:“太祖和先帝对燕公如此信重提携,如今..”
却不思效忠於我,帮我制衡朝中。
韦昌龄这时候全然不说话了,只是低著头。
半响之后,李承宗道:“这三公之位,应该是有德者居之啊。”
翌日,有御史弹劾燕国公刘絳,贪墨军资..:
一时间,朝中舆论譁然。
刘絳自己都懵逼了,臥槽,这特么冲我来了?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贪墨这个罪名,很好用,因为不管多大的官,你这一查帐都不太经得起查,
大梁这帮勛贵武人,就没几个手脚乾净的。
有几个不贪的?一帮兵痞出身,陡然富贵了,哪能经得起查。
但刘絳,还真是个异类,从来没贪污府库財物。不是別的,主要家底是真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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