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桑乾河一路狂飆猛进,在平城外遇到了柔然大军主力,约有十万骑李熊心率骑兵正面强攻,段叔谋率“白骑”绕后突袭,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战法。
两个老搭档再次完成了正面和侧面的合击,大破柔然主力骑军。
柔然可汗阿勒贵被打的只剩下几百从骑,落荒而逃,李熊心和段叔谋则一路猛追,对著柔然骑军就是一顿突。不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最终在野狐岭南麓,击败对方最后的成规模骑队並將柔然可汗的大收入囊中。
七天的时间,段叔谋和李熊心两人追击数百里,打了大小十余仗,斩首数万,缴获牛羊马匹十万,夺回被掠夺的男女数万口。
郑宝相是紧赶慢赶,也没能赶上。
同时,幽州此时段受冠也在幽州境內的渔阳和上谷,击败了高车和契丹的联军。
北赵的武人们,好像是把自己在梁军那边受的气,全都撒在了柔然人身上。
打不过梁军,我还打不过你了?
就连李如愿听到这样的战果之后都有些困惑不解,不是咱们打的是一个对手吗?
怎么...结果差了这么多?这也太...是我们梁军太强了?还是你们这些废材太菜了?
李老板陷入沉思当中。
不过河北的战局已经是告一段落了,李如愿命司徒毛襄为冀州刺史镇守鄴城,都督河北诸军事。又分遣大將驻扎赵郡、常山、渤海。
大量的队伍则开始徐徐而退,整个冀州留下了大概六七万精锐,
李峻的官职也有所变动,从都督淮北诸军事,变成了都督关东诸军事也是对应了关西道和河北道。
元兴五年的北伐,也彻底告一段落。
但李如愿却没有返回建鄴,而是留在了洛阳,他觉得这个冬天可能格外漫长,他要留下来亲自应对北赵方面的反扑。
湘州、江州、东扬州等淮河以南的大军,除了中军之外,陆续撤退,赚的盆满钵满的士卒们开始踏上归途。
李如愿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顾虑到后勤的压力太大了,並且调用这么多的军队肯定也会影响农业生產,因此让除了中军之外的各部都回师了,减少了一大半的军力,后勤压力也大减。
依靠这几年中原恢復的元气后的粮食结余,就足够维持前线的军粮。
而找回一些勇气的赵军,也终於按耐不住,在大军回师之后的十月末,
李熊心和段叔谋就率八千骑军出滏口陘奔袭鄴城。
毛襄闻言,率步骑万余迎战,双方在漳水北岸交战,李熊心和段叔谋再次故技重施。
李熊心正面突骑,段叔谋绕后奔袭,
结果是李熊心迎面撞上了长水选锋的车阵,万箭齐发治好了他喜欢身先士卒的毛病,大概是前一段时间冲柔然人冲顺手了,这次头脑发昏,居然敢直接去碰梁军最精锐的步卒组成的车阵,
但凡他看过白沟之战长水营怎么打仗的,也不至於这么鲁莽。
若不是身上的甲冑实在精良就被射穿了,饶是如此战马也被射成了刺蝟。
北赵骑军再次撞到铁板上,段叔谋亲率白骑绕后突袭,被毛襄率领的骑兵截击。
双方大战一场,因为正面的李熊心部迟迟未能突破车阵,段叔谋的侧击也未能成功,在损失了千余骑之后退回滏口陘。
小胜一场之后,毛襄还忍不住感嘆,自己这次得了徒弟的济。
因为战车、步兵、骑兵混合作战,移动推进的战术,他是跟徒弟刘絳那边学的。
刘絳就用这个直接逼退了段受冠率领的幽州突骑。
他直接用在这了,只能说战果相当不错。
战报送到洛阳的时候,李如愿还很高兴分享给眾人,包括李峻、夏侯曾等人。
“毛司徒在滏口之战,用的就是刘大红在信都之时的战法,据大红所说,这个战法,他是在桑落洲驻军之时,跟萧伯赏一起研习的,是学自马隆破禿髮树机能之战所用的武侯八阵,想不到这小子还真给他用上了,看来我当初没白送他那么多兵书战策,他还真学出些手段来。”李峻笑道:“如此说来,信都之战和滏口之战,是陛下当为首功。若不是陛下提拔大红,並授其兵法,也没有今日之胜。”
李如愿听了之后笑了几声,连连摆手道:“君不夺臣功,將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才有今天的局面,这种话日后就不要说了。”
滏口之战的胜利,其实对於局势来说,並没有什么影响,但对於北赵来说,却开始思考如何破解这种多兵种协同作战。
而天气,也越来越冷了,这个冬天,极有可能是个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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