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问题是,整个军队都出现了类似问题,跟他这个皇帝一样的骄傲,
觉得北伐必胜。
只有目前北伐取得过最佳战绩的刘絳表示,北虏勇悍,不可轻视,若是全军上下都抱著骄傲的心態对敌,则后果难以预料。
最后他还引用了一段孙子兵法,“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但凡换一个领导刘絳绝对不会多事,还特意上奏说这些,因为这要是领导但凡心眼小直接治刘絳的罪都有可能。
说你动摇军心都没毛病。
但实在是李老板太够意思了,对他刘大红不说当亲儿子,也没差多少。他除了没封王爵,其他跟宗室真没区別,甚至见皇帝比太子都容易。高官厚禄,封爵拜將。
甚至对他家的长子都“宠比诸孙”。
况且刘絳觉得自己也是公司的原始股东啊,国公爵位可是世袭的,后代只要不作死,最少也能当个富家翁。混个与国同休。
因此,於公於私,刘絳都觉得自己应该提醒提醒。不然就这么上战场,很危险。
李如愿也还没膨胀到听不进正確意见,只是有时候的確是忽略了,加上皇后卢绰又不懂兵事,说的话自然没引起李如愿的重视。
但刘絳作为统兵的大將专业意见这就不得不重视了。
李如愿当即就把刘絳的奏表给夏侯曾和毛襄看了看,两人看完都不哎声。
半响之后毛襄才道:“其实大红说的也不无道理,用兵之道,贵在谨慎...'
毛襄还以为是李如愿对刘大红上表不太满意呢,还寻思替他开脱开脱..:
夏侯曾却看出了些火候,当即请罪道:“臣居端之任,却不能劝諫君上,
此臣之过也。”
端,也就是泛指宰相一类的官员。
夏侯曾虽然只是中书令,但却是实际上的宰相,因此自称端也是没问题的。
李如愿却摇摇头道:“我非要寻夏侯公之过,乃是自觉己过也,近来军中可否正如大红所言,有骄兵之相?”
这句话却是问毛襄,作为行军大总管,他自然是首当其衝的。
“却多少有些骄傲之气,此事是臣治军不力,有失职分,还请陛下责罚。”
毛襄直接承认了,反正这事不可能是皇帝的错。认错就完事了。
李如愿却连连摆手,“我让二位过来,並非是为了寻谁的错处,大红是我义子,却与我亲子无二,父有过子諫之,这是他的本分,但我与二公风雨数十年,
今日虽为君臣,却有手足之情,日后我有过错,二公都要直言相告,不必顾忌,
我难道连真话都听不得了?”
夏侯曾和毛襄又再次请罪,表示自己日后一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从皇帝的船舱里出来,夏侯曾嘆气道:“我本来想等到徐州再劝说陛下,却没想到有人想在前头了,大红真是质朴耿直之辈啊。”
毛襄听了这话只觉得有些好笑,不是哥们你啥时候瞎的?夏侯曾那是什么人?李如愿歷次征战都要带他隨军,是李如愿的最重要的谋主之一,长於军略谋划。
李如愿曾经评价郑昭文是他的萧何,而夏侯曾、李煦就是张良陈平。
毛襄也是相当敬重这位文土,但这次他是真绷不住,就刘大红这个一肚子鬼主意的货,你说他质朴耿直?
这小子成特么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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