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北部大营现在还屹立不倒,没被赵军攻破,就足以说明刘大將军那是得军心的將领,

不然还能守到现在?

这就说明,九成九刘絳是真的干出这种壮举了。

李峻在大笑之后却又颇感遗憾的摇头,“真是可惜啊,不能亲眼看见大红破军斩將,真是可惜啊。”

在场的武人一听,也都生出些遗憾来,就像是紫金球迷错过了八十一分屠龙局差不多的心情。

明明这么近啊,可惜没看到啊,

至於赵军之中,谈起昨日的大战,有些亲歷者是畏惧和麻木,没有参加大战的可能是清醒。

但还有一些勇猛的武人,则是跃跃欲试,想要跟刘絳亲自在沙场上较量一番。

代州刺史、寧朔將军於翼的参军竇率恭就是这种人。

此刻,因为下雪的关係,军事活动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於是武川出身的將校们都在聚在刺史於翼的大帐里烤火,喝酒,吹牛。

作为武川镇昔日有名的勇將,竇率恭一听到昨日刘絳阵斩孙岱之后就发出豪言道:“孙岱之流也配言勇?那刘絳不过是一介家奴,还能翻天?这也就是没遇上我,不然非用他的脑袋换个封侯拜將!”

司马侯莫陈寧却挖苦道:“人家一介家奴也做了大梁的征北大將军,你倒是出身豪帅之家,怎么没见你做个大將军?”

竇率恭反驳道:“那是他命好,被李如愿收了当义子...”

统军刘英却道:“你若只是以为他命好,即便你碰上他,也只会如孙岱一般被砍了脑袋,赭丘之战的时候,咱们也在,虽然没参与攻打赭丘,但也都知道,就那么一道沟,就能挡住咱们大军?

孙叔烈是孙岱的兄弟,论勇武不比你差吧?汶水之战的时候,他带著骑兵愣是凿不开刘絳的侧翼...你现在出去看看,那遍地躺著的尸首,八万大军打了三日一座营垒没夺下不说,损兵两万有余,你还真以为天底下就你能打仗?旁人都是草包?”

竇率恭张了张嘴,却没找到什么反驳的话来,这时候一直伸手烤火的於翼开口道:“黑脸,他们说的都在理,不能目中无人,这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得让咱们上去打了,瞧不起敌人,那可是要命的事..."

“这几年,跟梁人打的仗,还没贏过吧?”

刘英笑道:“何止这几年,二十多年前的寿春之战,十年前的彭城之战,四年前的汶水之战...我看这大赵啊..:”

於翼忙斥道:“不要胡言乱语。"

刘英也的闭上了嘴,拿起一旁温好的酒喝了一口。

“晋王殿下就没对河间王有什么说法?”刘英问了另一个问题。

於翼摇摇头道:“太祖的子孙,到底比旁人雍容些,能怎么处置?”

“这河间王四年前汶水被刘絳杀的大败,现在又率大军攻打北部失败,居然连个像样的交代都没有,四年前失了中原晋王殿下都回了晋阳就藩,这才回朝多久?这次若是不能取胜,晋王殿下怕是也不好交代吧?”

竇率恭却道:“以晋王殿下的威势,还需要向谁交代?”

“话不是这么说的...”

於翼这边正待还要解释一下,如今的局势,却突然鼓声响了,还是聚將鼓。

“你们且在营中好好待著,我去中军。”於翼一听就有些预感,恐怕要有大事发生了。

隨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戴著毡帽就出了大帐,直奔中军来了。

大帐內,各部的高级將领全都聚集了过来,段法兴並没有坐在座位上,反而站在帐篷中间,面有忧色。

看著人差不多到齐了之后道:“在坐的都是大赵肱骨,我也不瞒著你们,两件事!第一件事,

柔然入寇了...十日前入侵幽州代州...""

“第二件,陛下不豫...孤现在要回鄴城。"

虽然没有说退兵两个字,但態度已经很明显了。

光是陛下不豫四个字,就已经让大帐里的聪明人都知道,晋王殿下这是要干什么了。

“孤一会儿就要启程,此处战事后续,孤已经交代了崔司空,崔司空的意思,就是孤的意思,

尔等都要依令而行...”

话越少,事越大。

一般来说,皇帝生病了,不会用不豫两个字。

从中军大帐出来,於翼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自己的帐篷,眾人见他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也都比较好奇,“使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於翼看著眾人,摇摇头表示自己有些话还不能说,但嘆了口气道,“要变天了。”

是日下午,段法兴带著三千铁骑,轻装简从踏上北返的道路。

而梁赵双方的第一次洛阳之战,就这样悄然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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