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此前李峻就给两人的队伍发了不少军械,投奔过来之后又补充了许多缴获北赵的装备,其中就包括甲冑和枪矢弓刀,这也是为什么义军能够顶得住赵军衝击的关键因素。
这些齐郡义军之前也是打过仗的!不是见血就晕的新兵蛋子。眼下手里也有傢伙事,饭也能吃饱了,这打起仗来,也是不落人后。
齐郡那是什么地方,齐鲁大地,孔孟之乡,一水的山东大汉那也都是优质兵员。
反而是赵军毕竟受限於地形限制,原本以为这是个软柿子,怎么也得捏一把。
没想到这战斗力属实超出他们的预料了,正面进攻没打出效果来,反而被齐郡兵给反推出去了。
指挥作战的驃骑大將军段安平见到这样的一幕之后,立即命令镇兵精锐出动。
一般来说,生存条件越是艰苦的地方,就越是容易养出精悍的士兵。
所以有句话叫天下精兵常出两陇与辽东,苦寒之地容易养出彪悍的性格,也就容易养出冷兵器时代的精兵来。
这些镇兵就是如此,生性悍勇,打仗真是有股不要命的尽头,虽然齐郡兵已经算是不错了,可能是因为生存条件不够恶劣吧,面对凶悍的镇兵,隱隱有些招架不住,但一时间还没有崩溃。
张通儒的兄弟张孝儒见状,当即带著二百身披铁甲的精锐顶了上去,在狭小的空间內,竭力廝杀。很快,地面堆积的户体已经快有柵栏高了。
镇兵这边一个校尉带著数十个士兵持弓,登高而射,射倒了一片楚军。楚军这边的弓弩手也进行了反击,双方在近距离的密集赞射,即便是铁甲也无法有效的避免箭矢伤害。
在前线指挥的左卫將军刘果,都把自己的將旗推到前线只有数百步的地方,齐郡兵终究还是差了一些,隱隱已经被压制的阵线不断后移了。
刘絳见到这种情况,也直接跟羊氏兄弟的羊怀发號施令,让他率羊氏部曲顶上。
援助已经扛了半日的齐都兵。
羊怀是羊忻的五弟,不到三十的年纪,长相就是標准的齐鲁大汉,很方正,体格也魁梧,身披重甲,拿著一对铁,往前一挥,大声道:“让这些北虏知道知道什么是泰山兵!杀!”
五百泰山羊氏的部曲跟在他身后,如同下山猛虎一般衝上了战场。
作为生力军,又是羊氏恩养的部曲,在主家的率领下,很快就遏制住了颓势。
刘絳则在心里感嘆,这是真不一样。
这种部曲,都是通过血脉、乡土以及主家的威望维繫起来的队伍,是真正可以命悬锋鏑,去不图反的精兵。
又有羊怀这个猛將带队,手里两只铁,根本无视北兵的铁甲,挨上就一个凹陷的深坑。
刘絳眼见著形势扭转,不由得讚嘆道:“不愧是泰山羊氏的家兵,训练有素,悍勇如此,真乃强军也!”
一旁的羊则是笑著谦虚了两句,“刘使君谬讚了。”
战场上斯杀越发激烈,隨著两边先后投入了精兵强將,战线也被反覆推拉。
最后羊怀率领的泰山兵终於发挥了作用,將北赵军从楚军大营击退出去,並乘势反攻,直到他看见两侧有敌军骑兵过来,这才带著队伍退回大营。赵军见此情形,也放弃了再战的想法。
这一日的血战,也终於是结束了。
双方各有六七百人的伤亡,尸体全都堆积在大营的破口处,因为过於密集,堆积成山,血流的周边的土地都被浸透了。
刘絳让张通儒把己方的战死的士卒掩埋安葬,敌军的尸首则扔在营垒外面,任由敌军收敛。
段安平的脸色很不好看,因为战事对他来说很不顺利。已经动用了精锐重点突破,却仍旧没有能够取得预想之中的效果。
最重要的是这种类型的作战,就这么生打硬凿,双方阵列而战,短兵相接,赵军的骑兵优势完全没有发挥的空间。
骑兵本就是善於野战,你总不能要求骑兵跨过柵栏直接跳进对方营地里来个马踏联营。
这不现实。
偏偏刘缝还不准各部出战,就是一个固守。
段安平无奈之下,开始出盘外招了,第二天开始让在楚军大营外头叫骂。
“刘絳狗贼,三姓家奴!”
“厚顏无耻,狼心狗肺,低劣卑贱之徒..."
刘絳对此毫无波澜,比这骂的难听的我听得多了,这也能影响到我?
“饭再来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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