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裴泯当即建议道:“將军请让人准备好弩车,用弩车上的床弩射北虏的云车,將羽矛的尾端栓有绳子,直接射在衝车上,用绞盘拉绳子,如此可以拉倒云车,若人力不够,可以让马上。”
刘絳想了想之后,立即明白了他的建议,当即吩咐道:“那就请裴司马去准备,这四架...云车,就交给裴司马应对。"
裴泯当即抱拳,隨后转身就走,前去布置。
此时,云车不断的靠向城头,最上层的赵军用箭矢不断的射击,楚军士卒则在各部將校的组织下都披甲待敌。
等到云梯不断的靠近,两边之间的距离足以跳板打在城头上,云车之中甲士涌现了城头。他们一跃而下,力图凭藉著自身悍勇在城头上站稳脚跟,继而让下面的甲士通过梯子源源不断的爬上来,最终夺取城墙。
楚军立即发起了反击,盾牌和长枪相互配合,结成盾墙围攻赵军甲士。双方在城头上短兵相接。狭小的空间內双方爆发了激烈的衝突。
淮河右营的士卒也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虽然看起来没有镇兵的衝击力,但胜在坚韧无比。
士卒皆前死后继,丝毫不畏惧镇兵勇猛。
各级军官更是身先士卒,以严密的配合应对赵军的疯狂衝击。
北赵衝上来攻城的镇兵,也是驍勇无比的精锐之士,拥有从苦寒之地锤链出来的强悍性格。
他们手持刀盾或者钝兵,靠著铁甲和盾牌掩护几乎是疯狂的衝撞楚军的阵型,试图给后来衝上来的士卒爭取出立足之地。
淮南右营的士卒们也不是吃素的,刘絳和周达两人费尽心力训练的队伍不可能一触即溃。
双方在尺寸之地,锚銖必较,你爭我夺。杀的血流成河。
多数镇兵都被楚军士卒用大盾挤压空间,用长矛不断的突刺,最后身上的铁甲都被刺穿,血流如注。
有的镇兵则借著矫健驍勇,撞进了楚军士卒队伍,往往还没有来得及杀敌,就被楚军扑倒,用刀或者矛乱刺。
当然镇兵也同样给楚军带去了不小的伤亡,同时城下赵军架著长梯也不断向上涌。除了周达和刘絳始终坐镇主城头之外,九个军主、军副全都亲自下场作战。
最终,裴泯的法子奏效了,羽予射云车上,连著人力带马用力的通过绞盘拉拽云车,本来就高大的云车被陆续拉倒,衝上城头的將近二百个镇兵精锐也成了无根之木,最后被尽数歼灭在城头。
赵军的攻势也再次被挫败,不得不收兵撤退。
这一仗楚军將校们皆身先士卒,以激励士气。
楚军士卒伤亡也不小,赵军一开始在云车上用弩箭压制城头守军,后来悍勇的镇兵又跳上城墙近战,被射杀和死於反击之中的楚军也有百余人。
刘絳这边则惊讶於镇兵的悍勇,还特意找了几个活著受伤被俘的镇兵俘虏过来审问。
有的镇兵甚至不会说汉话,用鲜卑语骂骂咧咧的。听得刘絳头都大了。
这玩意谁听得懂啊?张破胡和郭敬则表示我听得懂,一问,才知道是六镇镇兵。
此前都在塞外放羊,倒是有一个会说汉话,也是世居草原好多的,头上扎的都是辫子。
刘絳是知道镇兵战斗力很出色,但这次算是有了直观印象,要不是手下淮南兵同样民风彪悍,
驍勇善战,这亏要吃大了。
一架云车虽然高大,但也就能搭载五十个士兵,但这一队精锐甲士的战斗力绝不可以忽视。
產生的破坏性极大。
这还是他们的步卒...镇兵当然骑兵更厉害。
询问过之后,命人將十几个镇兵俘虏关押了起来,刘絳觉得暂时虽然也没法分辨什么消息有用,什么消息没用,但留著说不定就能挖出来什么关键线索。
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赵军这里,看见打造许久的云车,轰的一声被拉倒在地上,段法居和段安平的心里也都跟著泛起了一大片波澜。
云车上的镇兵不能迅速打开局面,车就拉到了,虽然还有士卒从梯子上前,但也还是没有能够撼动城上的防线。
“刘絳所部真江淮劲旅也,二百镇兵精锐,由云车登城,居然不到一刻就被屠戮殆尽,真是不可掉以轻心啊.:.安平,准备起吧!”
起,也就是用投石机。
这一点,刘絳表示,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架子还没起来,就被刘絳派人夜袭,放烧了一堆要用来打造各种攻城器械的木材。
段法居大半夜的被叫醒,看著焰火烧的红了半边黑夜,长嘆一声。
“料敌於先...南国虽弱,未可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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