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絳在观战了一个多时辰之后走下了墩台,今天这仗没必要再看下去了。
“箭矢还有多少?”
“三万支。”
“不够,远远不够,跟丞相行营稟报,要十万支箭矢。"
“这...”
主簿刘殷赐有些异,开口就要十万支箭矢?没搞错?能给吗..,
刘絳则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军镇守赭丘,首当其衝,是全军之先,压力都在我们身上,不过是要十万支箭矢而已,丞相难道会吝嗇这些吗?”
“是,我这就去修书。"
刘殷赐闻言立即去写公文了。
刘絳来到下面,看了看还在施工建设的第二道墙。
因为时间关係,肯定是不如第一道挖的坑深,但也足够成为赵军前进的阻碍,刘絳脑海之中突然想到些什么。
因为地形的原因,第一道和第二道墙之间,形成了一个类似瓮城一样的空间。不一样的地方在於,西侧是水,东侧是山坡。
完全可以在適当的时候,把赵军放进第一道方向里面,然后率队伍从东侧的坡地上发起突击,
横击赵军侧翼...
想到这里,刘絳有些兴奋,很好。
不过这个並不著急,第一道墙还能坚持几日。
隨著天色落幕,赵军的攻势却没有停止,挑灯夜战!
刘絳也更换了一批守军,赵军方面,东郡太守周忠所领的东郡郡兵在丟下上千具尸首之后,也撤出了战场。
上阵攻营的换成了任城太守邢昌厚带领的任城郡兵四千人,黑夜之中,地上的尸首更让新上阵的任城郡士卒畏惧。
有的甚至腿都直打哆嗦,甚至尿了裤子。
事实上,东郡郡兵之所以能战死上千人,还在能发动攻城,全在於后面督战的中军骑兵。
只要有敢於后退的,畏惧不前的,全都是就地斩杀。就属於是硬逼著这帮装备落后的郡兵送死用命去铺路填坑。
看著士卒们举著火把持续衝击楚军大营,段炳德和慕容延宗也坐在一个坡地上,点起篝火,篝火上还架著一只羊。
段炳德手中拿著酒袋,手有些微微的抖,而他自己则完全没有发觉,眼神侍中盯著战场方向。
一旁的慕容延宗见到段炳德手抖,还以为这是段大司马上了年纪,有些畏寒。
於是还命人准备了热汤。
“太原公,以你之见,多久能拿下赭丘?”
“...或许要一月之久。”
段炳德举起皮革酒袋,喝了一口,吐出一口浊气道:“一月...现在已经是四月了,到了五月六月,天就要热了,雨水也要多了...『
慕容延宗闻言愣了一下,他这个一月之久也是隨便说的,总要说个时间。
现在段炳德亲临一线,他並非是第一责任人,发號施令也轮不到,更像是个高级参军,协助处理各种琐碎的事务。
以慕容延宗计算,半个月的时间,不计代价的进攻,肯定能拿下刘絳所部在赭丘和消水之间的大营,拿下这里之后,山上的没有水源和补给补充,半个月肯定土崩瓦解。
当然,这些都是估算。
但段炳德说的,五六月天气变化却是一定会出现的。
这对骑兵为主力的赵军,可不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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