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机会,也可能是个陷阱。所以要慎重,因此李如愿召集了心腹商议。

参会的人员算上李如愿內,只有五人。

侍中、中领军李煦,京畿大都督、中书监李岳,右僕射夏侯曾、左僕射郑昭文。

“二郎真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啊,呵呵呵..:”郑昭文看到这份书信之后不由的苦笑道。

夏侯曾虽然是尚书右僕射,但他更多是协助李如愿处理军务,制定军略,郑昭文等於是负责了整个朝堂的运行,虽然不是尚书令,但却是实际负责人。

他最清楚目前朝堂的实际情况,距离上一场战事已经结束了大半年,军队的修整是够了。

但他最为担心的却是粮食问题。

若只是一个梁郡倒不至於担心,但战事一起,规模有多大就不是单方面能够控制的,且常年累月也是常事,供应不上粮食那是要出问题的。

前线的仗也不用打了。

但若这个梁郡太守要是真的归附,那对於北伐又是重大利好。

“不如暂且让二郎稳住这赵世让,等明年开化,再做计较。”

李岳提出的问题就比较现实,那就是季节对於战事的影响。

冬天中原地带的水路都会结冰,南朝想要趁著冬季北伐根本就不切实际。

已经到了十月,要是十万人规模的大军出征,需要准备的粮草和军械是一个天文数字,光是筹措时间可能就需要一个月,等这边出兵中原和北方已经快要入冬了。

战事打起来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一旦打到冬天失去水路运输优势,

就很难跟敌军周旋。

因此李岳等於是旗帜鲜明的反对现在出兵。

李煦沉默了半天道:“伯安说的不错,现在用兵,殊为不智,当速派信使告知二郎那边,不得轻动,他初到徐州,当以固基自守,现在將不知兵,兵不知將,况且这赵世让说不定是真是假,当年周魴断髮赚曹休,以致石亭之败,此事不可不戒。”

夏侯曾则提出了另一个建议,“或可令毛雍州伴动,袭扰关中和宛洛,做假意出兵之举,实则在徐州积蓄粮草,准备出兵,来个声西击东?』

另外几人闻言,纷纷表示了赞同。

听完了几人的意见之后,李如愿那颗躁动心也安定了下来,他是能够懂得克制的人,有些想法来的快,去得也快。

该乾纲独断的时候,绝不犹豫,直接下命令。

而一旦召集亲信商议事情,其实很多时候是他已经知道了事情能做不能做,

只是需要听几句劝,来压制一下內心的欲望。或许也是为了展示自己的从善如流。

总而言之,五人內部会议关於北伐的事暂且告一段落,隨后李如愿又提起自已將前往京口坐镇,建鄴的安危和大局就交给李岳、李煦、郑昭文负责。

这一件事没有人反对,毕竟这是早就確定了,霸府放在京口。一方面也是震建邮的宵小。

李如愿自己则担心被秦淮风月酥软了骨头,不復北伐的雄心,和一统天下的大志。

散会之前,李如愿还特意把袁凤举最近写来的信件上的事说与眾人听。

“想不到这大红的亲眷一直就在京口,还是这次赠官其父母才引得其姐弟相知..:”

李煦笑道:“大红这刚成婚,又与亲眷重聚,可谓双喜临门,好事啊,要不是他身在钟离,我定要找他討一杯酒喝。”

李煦是李如愿子侄辈之中跟刘絳关係最亲厚的,並且也从来不避讳。想起刘絳成婚之日诺大的宅院只有几个旧识帮忙操持,就格外替他高兴。

刘絳对他也从来都是以兄长视之。这次亲弟李葵又跟著刘絳一起北上,两人的关係自然不同一般。

李岳则笑言道:“大红少孤,如今遇亲眷,不如封赐之,以昭其旧勛。”

李如愿闻言,点点头道:“大红自建邮从我征战,因未有亲族,所以不曾封赐,如今身为刺史,坐镇一方,的確当恩泽亲眷...就封其姐夫为员外散骑侍郎。”

员外散骑侍郎,这个官职就是个閒职,西晋武帝始置,后代沿置,属散骑省,初多以公族、功臣子充任,为閒散之职,常用以安置閒退官员。也没什么特殊意义,就是看在刘絳的面子上给了个头衔。

毕竟刘絳现在是龙將军,按照品级算是三品,又兼任重镇刺史,还是持节都督军事,一千八百户的县侯,姐夫要还是个白身,也不好看。

在场的人都知道李岳这是为什么给刘絳的姐夫请官,示好罢了。

对此,李如愿也不在意。从他对长子的安置来看,就已经明確確立李氏未来的继承人了。京畿大都督,中书监,知石头城军事,李如愿晋爵梁公之后,此前的爵位赵郡公也给了长子李岳。

这要是不知道拉拢將领,李如愿反而会觉得他有问题。作为继承人是一定要培植势力的。

在军中在朝中以及外镇,都是如此。但也不能太过,毕竟现在还不是他当家这种小恩小惠,就很合適。不太扎眼,但却是一种明確的示好。也没有太多私下联络。

到了李如愿这个位置上,最担心的反而是身后事。

长子和次子都有能力,这很好,他只是希望李氏不要闹出桓家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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