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智宪脸上有些红晕,她並非是顏色特別出眾的女子,只能算是清丽,很端庄,只是中等身材穿上宽大的喜服,显得有那么一点点滑稽。
大概因为是北人的缘故,虽然在淮河一带长大,但身形高挑,在女子之中算是很高的。不过跟刘絳这將近一米九的雄壮身躯面前,就显得有些娇小了。
侍女拿了些吃食过来,忙活了一整日的卢智宪也有些腹中飢饿,她吃东西很慢,跟刘絳完全是两个风格。
一个细嚼慢咽,一个风捲残云。
吃过了东西,刘絳道:“娘子慢慢吃,我出去看看,还有没有宾客还没走的。”
外面宾客早就散了,刘絳这个人交际很少,几个老兄弟还都在外,朋友亲戚根本没有。
王仲威和巧姐还有小乙都算是自家人,刘絳出来也就是送一送黄敬玄和李煦,还有非要过来的李葵。
“兄长。敬玄,多谢两位帮忙操持,今日我也顾不上,改日设宴再请两位一醉方休。”
李煦则笑著打趣道:“大红不必客气,来日方长。”
“李侍中说是,將军不可客气,来日方长。”
送走了这三人,其实天色还很早呢。主要是刘家也確实是没啥客人。
与冷清的刘家相比,青溪旁边的萧宅那是宾客盈门,萧家本来就是皇亲国戚,李蓉又是大將军的嫡女,跟卢智宪的养女,在外人看来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所以这边建鄴的贵人和有心攀附的多在这里。
至於刘絳这个新任的豫州刺史,向来讲究门第的建邮贵人们对一个家奴怎么看得上?
你当了刺史又如何?
送走了一堆客人,刘絳又从王仲威这里把整个玄武湖大宅的库房钥匙和地契、房契以帐册全都装了一个箱子,抬到了新房里。
卢智宪还有些说异,这是做什么。
刘絳指著箱子道,“这些就是咱们家的家底了...以后就就交给你管著。”
卢智宪闻言鬆了口气,一箱子钱的话,府上开销节省著用应该够了。
结果下一刻刘絳打开,里面装的居然全都是帐本和钥匙。怎么是这些东西?
隨后刘絳隨手翻出一叠地契和宅契,“这些你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这么多田宅產业?
“这些钥匙都是后面库房里的,你得空的时候去看看..:”
卢智宪有些懵懵的,她自幼跟著姑父姑母,虽然待她如同亲女一样,但李家跟豪富两字沾不上半点关係。
即便是李如愿权倾朝野,也不曾大肆聚敛钱財供自己和家人享用,反而是一门心思都在干事业上,家中吃穿用度都是夫人卢绰在管著,卢夫人也並非是喜欢奢靡的人,对家中子女也是教育的比较严格。
卢智宪即便是吃穿不愁,又受到了良好的教养,可你要说家业,她是真没见过这么丰厚的。
刘絳见到卢智宪的这个惊讶的表情,就打定主意了,改日一定要带她去看看那些库房里面堆成山的钱。
不过很快卢智宪也就恢復了淡定,毕竟是卢氏教养出来的,“將军真的打算將这些东西都交给我保管?”
刘絳闻言笑了笑:“你我是夫妻,男主外,女主內,不是应当的吗?”
卢智宪点了点头,刘絳又继续正色道:“我父母早逝,亲族离散,侥倖遇到丞相,收为义子,建立功勋,得此家业,如今有幸与娘子结为夫妇,日后就请娘子多多指教。”
卢智宪闻言,也正色道:“將军言重了。今嫁於將军,自当致力家宅安寧,
不使將军有后顾之忧..:"
两人好像並非夫妻,言语坚定的像是加入组织的宣誓一样..: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
卢智宪有些紧张,刘大红虽然不是初哥,但对新婚妻子的心情还是不一样的。
以这个时代的价值观和风气,刘大红从来没觉得自己会跟某个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妻子无论如何,都应该是那个特殊的存在。
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意味著,在这个特殊的时代,他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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