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冗没理会她,绕开她让化妆师给他补妆。
他走一步,封紫儿就跟上一步说:“你猜一猜嘛!猜猜嘛!答对有奖哦!”琚冗严肃地说:“这里是剧组,是拍戏的地方,是我工作的地方,请你让开。”
“我不!你不猜,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我可是替你做了一件大事!”
她正说着,李长春急匆匆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冗哥……白瑛在隔壁剧组拍爆破戏的时候被意外炸伤了,人已经送去医院了,听说情况很不好。”
封紫儿跺着脚,责备地指着李长春:“哎呀!你嘴干嘛那么快!让我说!让我说!”
她把头歪向琚冗,一副很俏皮的样子:“我听余山水说,是白瑛要害你。这个混蛋,他竟然敢对你下那么狠的毒手。我也要他尝尝皮开肉绽是什么滋味!唉,你……”
琚冗没等封紫儿说完,一把将她推开了,他一边快速脱身上的古装戏服一边快步地往外走,走着走着就拼了命地跑起来。李长春知道他要去医院也赶紧跑着跟上去开车。琚冗赶到医院时,白瑛还在急救室抢救,他就在急救室门口等着。
没一会,一个护士从急救室出来,琚冗急急地问:“是不是要输血?他是不是要输血?用我的血,用我的血。他是ab型rh阴性血,我也是,只有我的血能救他。”
护士赶紧带他去供血室抽血,连回清得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琚冗已经抽完了血,护士把他的血送去化验处理了又送到急救室给白瑛输上。连回清陪着琚冗在急救室外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将白瑛等出来,他的命是保住了,但他的脸和身体重度烧伤,以后很难再拍戏了。
白瑛被送去监护病房,琚冗隔着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往里看,他看着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各种管子的白瑛,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连回清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他垂下眼睛,慢慢地说:“我很小的时候跟别的小朋友玩篮球,篮球把我的鼻子打出血,我爸爸吓坏了,他跟我说我是ab型rh阴性血,这种血型很稀有,万一我受伤了要输血,除了他的血,很难再找到合适的血,所以他要我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受伤。后来我爸去世了,我那时候还很小,还不懂得什么叫生离死别,只是感到害怕,因为我记住了他的话,只有他的血能救我,他不在了,万一哪一天我受伤流血了,再没有人能救我。上大学的时候我遇见白瑛,他和我一样,也是ab型rh阴性血,我们两个知道彼此血型的那天大笑了好久。白瑛跟我说,他以后再也不怕了,假如有一天他出意外也有个人能给他输血了。我当时什么都没说,但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我们身上的血都留着救彼此的命,那是一种更胜过血脉相连的感觉。他救过我。我出道的第二年拍骑马的戏,那时候我没有拍戏的经验,拍第一场戏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腰椎严重受损,要紧急手术。是他给我输的血。这么多年,每次我腰伤复发,我就会想到是他救了我的命……”
他说到这重新抬眼往病房里看了一眼,悲悯又释怀地说:“这一场恩情,我也算是报还给他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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