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走近白瑛,想要扶住他的肩膀,白瑛却挥手狠狠地打开了他的手。

“我不是你哥,你不要再叫我哥,这听起来让我觉得很可笑!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兄弟。你最好把你刚才看到的事情全都忘掉,不然……”他眯起眼睛威胁地看着琚冗,“如果有一点关于我吸/毒的事情传出去,我一定也让你身败名裂。”他恶狠狠地说完了,没有再看琚冗一眼,转身向巷子更深更暗的地方走去。琚冗看着他走远,走出那条巷子,他看着空荡荡的巷子,好一会,他扶着墙慢慢地蹲在地上,他抱着头,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

连回清默默地在他身边坐下来,陪着他。她以为琚冗会失控地哭出来,可他没有,他痛苦又艰难地呼吸了几次,很快地,他重新站了起来,借着已经从东边飞升起来的晨光他弯身将他给连回清买的止痛药和红一一捡起来。

“别坐在地上。地上凉。”他将连回清从地上拉起来,“我们回去。”

琚冗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白瑛涉毒的事,甚至连白瑛的名字也没再提起过。还是李长春有一次在拍戏的间隙说白瑛也在这个影视城里拍戏,杨静川也认识白瑛,以前她和琚冗在一起拍戏,白瑛常常来探班看琚冗,一来二去就熟起来。每次白瑛来探班,他们三个就一起出去吃饭。杨静川还开玩笑说白瑛探班探的比封紫儿还勤快,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白瑛才是琚冗的‘女朋友’呢!她一听说白瑛也在影视城里,一定要喊白瑛一起出去吃饭。

琚冗拒绝了,可他却一个人去找白瑛。每次去找白瑛,回来后他的脸色都很难看。最后一次去,他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挂了彩。

李长春看到琚冗脸上的一块青紫吓得捏着脖子尖叫,一个劲地追问他脸是怎么回事。琚冗只说是不小心撞的。

那天凌晨,连回清往他脸上抹药的时候,他落寞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他打架了。”

连回清往他脸上抹药的动作顿了顿,她把药抹好了才淡淡地说:“白瑛并没有说错,你没有权力干涉他的人生。黑塞曾经在《生命之歌》里写过这样的话,伸手干涉别人的命运是愚蠢而危险的举动,所以库恩就算知道莫德不是良人,他也只是看着自己心爱的歌特萝德嫁给了莫德。恋人之间尚且如此,更何况,你和白瑛只是朋友。他走错了路,你告诫过劝解过,甚至跟他动了手,你已经尽了朋友之责。他不愿意悔改,你就再没有权力和能力去给干涉他的选择了。”

琚冗看着连回清,她坐在凌晨似亮未亮的夜色中,显得冷静而理智。他把头靠在连回清的肩膀上,这一夜他没有睡,和连回清一起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一点一点变得明亮。

之后琚冗再没有去找过白瑛,电影的拍摄也越来越紧,琚冗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电影上。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起来,单穿着t恤短裤已经热得受不了,琚冗还要穿着三层又厚又重的古装戏服,一场戏拍摄下来,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被汗水湿透了。拍摄场地是临时搭建的,没有制冷设施,连回清买了两个小电扇,琚冗一拍完她就前一个后一个给他扇风。刚开始还能凑合着,后面几天气温升到四十摄氏度以上,剧组里的演员和工作人员接二连三地中暑,导演只好把户外的戏往后调,把室内的戏改到有制冷设备的摄影场地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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