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昱辰依照小二的指点,很快就找对了地方。
不过这里和沈落雁隱身的民居不同,却是真正的穷苦人家居住的地方。门口的门楼破旧不堪,显然已经有了年月,而且没有修葺过。
推开小院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灰黑色的砖瓦结构旧房,房顶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草已经生根发芽,隨风摇摆。
院中除了一口水井,就是屋檐下一把破旧发亮的躺椅,整体灰暗的色彩,绝不会有人相信这是一郡吏员所住。
推开房门的瞬间,一道乌黑的光泽迎面而来,真气鼓盪,发出尖锐的呼啸,宛如长枪硬戟刺来,实则只是一根乌木筷子罢了。
筷子尖头的真气幻化出十二股气劲,笼罩苏昱辰胸前,气劲刚猛而又內敛,既可以隨时突进伤人,又能隨时撤回,不至於误伤,显然对劲气的把握妙到毫巔。
握著筷子的手枯瘦如鸡爪,指骨细长秀气。紧隨其后的人,身穿一身半旧道袍,披散的头髮只用一根发黄的玉簪挽了个道髻,唯有双眼明亮有神,在昏暗的屋子里,显得耀耀生辉。
那筷子到了苏昱辰身前三尺,空气中浮现出一丝金色的光罩挡在前面,光罩一闪而逝,那人却如同被人推了一把,飞快朝后倒去。
【你遇到了魏徵,他很落魄,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魏先生就是这么欢迎客人的?”
那男子正是魏徵,此时他倒飞而回,刚巧落在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此时还在为苏昱辰对真气、力道的把握吃惊。
听到这话,他不由冷笑一声,道:“不请自来非是客。阁下一不敲门,二不打招呼,大模大样的直接往別人家里闯,和盗匪何异?”
苏昱辰笑了笑,只凭他这张嘴,难怪不討喜。明知不是自己的对手,还要打嘴炮。
“魏先生是元宝藏的典书,此时为何在家,反而没有上衙?”
魏徵神色一滯,反问道:“阁下硬闯我家,所为何事?魏某不记得和阁下有过交集。”
【魏徵虽为元宝藏典书,但並不得信任。元宝藏虽欣赏其文采,多徵用其奏疏,但依然將他排斥在自身的核心圈外】
看到旁白,苏昱辰算是明白他为何一个人在家喝闷酒,原来是鬱郁不得志,被排挤了。
扫了一眼桌上的咸菜豆腐和残酒,苏昱辰问道:“不知道魏先生对李密怎么看?”
魏徵眉头一皱,看向苏昱辰。苏昱辰却不搭理,环顾屋內,可谓是一贫如洗。除了一只书箱和几册书籍,可以说身无一物。
魏徵虽不悦,但硬生生忍了下来:“阁下是密公的说客?那为何又直呼其名?”
苏昱辰坐在他对面,正色道:“我却和李密没有关係,今次前来,只为考一考魏先生。”
“呵!”魏徵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道,“魏某不需要阁下的试探,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阁下还是说说的好。”苏昱辰道。
魏徵心头一怒,原本喝闷酒的鬱闷涌上心头,瞪著苏昱辰就要开骂。只是一对上苏昱辰的眼眸,浑身上下一个激灵,原本昏昏沉沉的意识都不由清醒了几分,醉意直接跑到了九霄云外。
“咕咚”一声,魏徵咽了咽口水,摇摇头却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再仔细打量了一番苏昱辰,终於察觉出他的与眾不同来,不由诚心道:“请问阁下如何称呼?刚才是魏某孟浪了!”
苏昱辰摇摇头:“萍水相逢,互通姓名却是不必了。魏先生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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