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到此结束,西宫寺家的人无声回首,也撤走了。

白芝芝追著尽飞尘离开的方向消失,九条綾也带著族人走了。

只剩下站在原地脸色阴沉的可怕的菅原族老。

他仔细的回想刚才尽飞尘跟他说的话,仔细的解析尽飞尘的神態与动作。

难道……真的不是他做的?

说到底,他只是看到了尽飞尘就直接怀疑起来了,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非立即逃走呢?

在结合那个小丸子老板,那人他认识,每一届烟火大会都会早早地占在最好的位置,因为这里是菅原家的地盘,所以他每次来都能看到,这样的人,他不可能会被一个外国人如此收买,而且观其神情,也並未有心虚,只是害怕而已。

如此说来,如果不是尽飞尘所为,那又会是谁呢?

不,不对。

菅原族老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泛著黑泽的瞳孔闪烁著。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还歷歷在目,他脑中出现了九条綾的身影。

在最初发现族內子嗣尸体的时候,他最先怀疑的就是九条綾,可因为尽飞尘的出现,他就彻底陷入了確信是尽飞尘所动手的这个信念。

尽飞尘为什么会出现在九条綾身边,他又是何时来的呢?

会不会……他是九条綾叫来的挡箭牌?为的就是吸引他的注意力!

想法成立,他又想起九条綾不讲道理对尽飞尘的袒护,如此做,是不是也是为了彻底让他认为就是尽飞尘动的手,將自己拋出局面。

菅原族老眉头紧锁,她甚至不惜挑起九条家与菅原家的纷爭也要保住尽飞尘,明面上看去,这是在保护尽飞尘,但实际上,这是自保。通过这样来彻底激怒自己与之发生战斗,这样他就会理所当然的確信就是尽飞尘动的手,一旦打了起来,他也就不会在继续深究是谁杀了家族子嗣,因为他们已经为推断中的『凶手尽飞尘』打了起来,谁还会后知后觉的再去思虑。

这般,在菅原族老心中的不断分析下,这麻烦的罪名,算是戴在了九条綾的头上。

而这一切,都在尽飞尘的计算之內。

清冷月光照在小路,尽飞尘扛著果篮不紧不慢的走著,那眯起眼的笑意,並不温柔。

白芝芝並未跟著他,因为他把白芝芝甩开了。

如果不出意外,返回家中的九条綾一定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虽然不会发生什么纠纷,但如果不跑过来嘲讽一顿,她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不知不觉间,尽飞尘踏入一片朱红色的世界,仿佛一脚踩进了另一个时空。

日本神社繁多,而之所以能知晓此处是神社,最能表明的,是鸟居。

小径,密密麻麻的鸟居沿著石板小径整齐排列,如忠诚的卫士夹道相迎。

鸟居通体赤红,在幽暗中似燃烧的火焰,那顏色浓烈得近乎囂张,却又带著一种古朴的庄重。每一座鸟居都由粗壮的木柱撑起,柱身笔直,底部被岁月染上了深沉的黑。

尽飞尘迷途而来的小径由粗糙的石块铺就,缝隙间生著几缕青苔,在阴暗中散发著潮湿的气息。很长,蜿蜒看不到尽头的鸟居像一条通往神秘未知的通道。晚风引得树叶在沙沙作响,抬头看去,头顶上方透过树叶的缝隙,能瞥见一抹黯淡的天空。

周围绿意,在朱红的映衬下,显得愈发深沉浓郁。

尽飞尘不大的脚步在静謐下也显得些许喧囂。

月影斑驳,尽飞尘扛著木棍走著,在目光中,在鸟居尽头,月光下有一模糊的身影正朝著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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