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心神激动。
他知道自己是赌对了。
虽然刘禪期待的,可能並不是自己,而是钱俞等会识文断字的,但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而他正是那做好准备之人。
他也抓住了机会!
但丁奉也深知,想得到重用,並没有那么简单,自己眼下的確比钱俞等人更有优势,但想让自己真正被刘禪另眼相看,还得做更多,至少要让刘禪知晓,自己对大汉是有帮助的。
心念一动,丁奉有了主意。
他朝刘禪抱拳道:“丁奉出身寒微,大字不识,实在无以报答殿下的赏识之恩,恳请殿下多给丁奉一定时间,丁奉愿为殿下,招揽一些城中的东吴降卒。”
刘禪摇头,道:“你有此心,孤深感欣慰。”
“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今大汉跟东吴是在大方向上敲定了协议,但在一些具体事上,还存在一定爭议,孤非是担心你无法劝说他人,而是担心孤最终无法將其余降卒家属换来。”
“到时岂不是恶了你的名声?”
“此事不妥。”
丁奉心生感动,坚决道:“殿下无须多言,汝等已被东吴拋弃,其余士卒就算回到东吴,又岂能落得了好?”
“千夫所指之下,不仅性命堪忧,就连家人也恐难保全。”
“殿下有庇护我等家眷之心,丁奉就已是感激涕零了。”
“丁奉愿做尝试。”
刘禪欲言又止,见丁奉態度坚决,也是点了点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孤又岂能再去拒绝?”
“你儘管去做,他们的家属,孤来想办法。”
“孤也在此承诺,无论成与不成,你都是孤钦定的大汉校尉,掌一曲四队,而由你招揽的降卒,一律归於你的帐下。”
丁奉心怒放,单膝感激道:“臣多谢殿下。”
得到刘禪的亲口承诺,丁奉也是心潮澎湃,校尉,掌兵两千,这对他而言,已是很大的飞跃了,他在东吴打拼这么久,如今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什长。
但现在,不仅入了刘禪的眼,还能领一支两千人的军队。
这让丁奉如何不振奋?
丁奉朝刘禪抱拳,便直接起身告辞了。
他既已承诺下来,自然要去把这事落实,他也担心,时间一久,会生出变故,因而不禁有点归心似箭,刘禪见状,也没有阻拦,直接就放丁奉回去了。
目送丁奉离去的身影,刘禪也有些忍俊不禁。
他感觉自己似乎有点焉坏了。
小词是一套套的。
连哄带骗,还夹杂著忽悠,硬是把『不知人心险恶』的丁奉,唬的一愣一愣的,还真认为自己是捡了便宜,极力的表现自己,以好获得自己更多重视跟关注。
从换种角度而言,又的確是这样。
他是因为知晓歷史上丁奉的能力,所以才会对丁奉高看一眼,但其他人並不知道这些,自不会给丁奉太多优待。。
乱世,很多人缺的从来不是能力,而是一个展现能力的机会。
而这也意味著,他能获得,丁奉更多的忠诚。
走在回去的路上,依旧是烈日直照,丁奉抬起头,却不觉得刺眼,只感到一阵轻鬆,因为他的人生似乎敞亮了!
刚回去,钱俞几人就迎了上来。
丁奉是个直性子,不喜欢拐弯抹角,没等钱俞几人主动开口,就直接说了:“都是真的,我们被东吴拋弃了,殿下高义,跟东吴商议后,已决定將我们的家眷接过来。”
“啊?”
“这...怎么会这样?”
丁奉没有理会方临等人的惊慌不安,而是往前走了走,站在了烈日照晒之下,朝四周的降卒道:“兄弟们,我是丁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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