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桓是孙权侄子?还被孙权称讚为宗室顏渊?”走在军营中,刘禪面露异色,倒不是惊异於孙权夸讚孙桓,而是好奇这顏渊是谁,竟能被孙权这么认可。
张南並没发觉,继续给刘禪解释道:“孙桓此人性格颇为急躁,为人好勇武,不过喜欢纸上谈兵,若非为孙权赏识,又藉助城高墙厚,又岂会容他活这么久?”
张南对孙桓满眼鄙夷。
在张南看来,若非陛下突然病故,以他们的强悍实力,早就按下夷道了,根本不会让孙桓这跳樑小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蹦躂这么久。
不过如今大军重振旗鼓,自是要拿孙桓狠狠出口恶气,而且近日来,他们这些將领,对刘禪十分的满意,因为刘禪出手很大方,跟先皇还有丞相都不一样。
这是真的大方。
以往先皇在时,对於輜重器械,都看管得很严,一直是按照打持久战的想法去准备,因而並不怎么允许,他们在器械上出现太大的损耗和大肆使用。
刘禪不一样,
从来到夷道,便是敞开了,让他们使用。
在调度使用时,连眼都不眨。
就算军中主簿劝阻,都没能劝动分毫,这也让军中將领很受鼓舞振奋,连带著攻打夷道都卖力了几分。
蜀汉这边突然加强攻势,也是打出了不小的优势。
至少孙桓只能缩头防守,连在城头鼓譟叫喊都不能了,不过张南等將领也清楚,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效果,只是打了孙桓一个措手不及。
吴军都以为汉军要撤了,因而放鬆了警惕,眼下被突然袭击,自然有些反应不及,死伤不少,但等东吴反应过来,重新安置好人手,双方又要陷入到相持阶段了。
至少现在他们出了口恶气。
“城中有多少兵马?”刘禪登高,望著前面的城池,眼中露出几分凝重跟深邃,这座城池其实並不算很高,也不算很大,但放在当代,依旧是易守难攻。
“应不足两千。”张南似担心刘禪怪罪,又连忙补充道:“殿下,攻城跟平地廝杀不同,据城而守,足够以一当十。”
“孙子便说过,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
“想攻破一座城池,从古至今都十分艰难。”
“需投入大量兵力资源。”
“正常攻城,往往都採取的围城,耗到对方粮草耗尽,亦或者城中人心崩溃,不然就只能以数倍,数十倍兵力围攻,虽然人数眾多,但难度依旧不小。”
刘禪点头。
攻城的確一直是个难点。
他来到夷道后,並没有稳坐中军,而是在军营走了几圈,將蜀汉的攻城器械都看了一遍。
都很简陋。
一个投石车差不多要投入十几个士兵。
而且准度、杀伤性都不高。
弓箭、弓弩等远攻器械也一样,铺天盖地的確很唬人,但实际杀伤性一般,远达不到后世的强度。
至於改良,刘禪並不会。
这次攻打的夷道还不是什么大城。
要是像襄阳、合肥等军事重城,那城高城厚的,简直能让人绝望,完全只能靠人命去堆。
最近几日,他也在恶补,一些军事知识。
在张南等將领的悉心解释下,他已大致理清,刘备当初採用的战术,就是命黄权率领一万多將士,在北岸牵制陆逊主力,让其不敢轻易过江。
其余大军则採取一字长蛇阵扎营。
蜀汉跟东吴的战略部署,可谓是各有千秋。
蜀汉利攻,而陆逊利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