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她又看向还在发抖的店家道:“掌柜的,你家有什么新鲜菜式吗?”
抬袖子抹泪的掌柜,手一顿。
“啊?”
……
赵鲤一行人被酒肆掌柜诚惶诚恐的迎进酒肆。
酒客见他们立刻四散而去。
赵鲤在大堂寻了个舒適位置。
这家店菜式酒水都很一般,赵鲤吃了两碟生米。
等来了拿著陈小姐衣裳的陈大人。
又等到夜幕四合,宵禁时分。
无人的街道上,只有远处望火楼上可见红莹莹的灯火。
两个更夫並肩走著,一人手持锣,一人拿著竹板。
手中白纸灯笼,照亮前路。
两人走上一段,便要喊上一声:“天乾物燥,小心火烛。”
將近路口,其中一个更夫道:“大哥,快走到前面,小心著些。”
“那处原先还好,这几日每每路过便听见小孩玩耍的笑声。”
话音刚落,两人转过一处拐角。
险些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这黑灯瞎火,刚说完鬼故事,便撞上人。
那人惨叫一声,发出比鬼还悽厉的叫。
两个更夫嚇得魂不附体,扬起手里的灯笼就要砸出去。
只砸了一半,被一只手握住。
仔细看明白是个人,更夫正要骂。
视线上移,便看见那人身上绣鳞鱼服银线在灯笼光下暗芒流淌。
两个更夫一哆嗦,又往旁边看。
方才嚇得鬼喊的中年人,手里提著一件衣裳,瞧著略眼熟。
再仔细一看,对方熟练从怀里掏出手帕抹眼泪的样子。
两个更夫同时认出这人来:“陈知县?”
眼前这人,不是他们成阳的哭包知县还能有谁。
再看旁边的鱼服靖寧卫,两个更夫心里咯噔一下。
完蛋,涉入了大阴谋,九族不保。
两个更夫是亲哥俩,相互抱著,咧嘴就要哭。
却听那个靖寧卫道:“前面有事,你们绕道走。”
两个更夫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很诚实,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这时,受了惊嚇飆了几颗眼泪的陈县令,才摸著胸口平復心跳。
他望著黑黢黢的街道,心中生怯。
只是想到女儿,还是咽了口唾沫走上前去。
走到白日赵鲤她们调查的石碑,竹竿撑起一套月白衣裙。
正是陈家小姐穿过的。
竹竿高高撑起,空荡荡的月白裙子,裙角飘动。
夜中瞧著,就像是半空飘著条裙子。
陈县令一手握著这撑衣的竹竿,一手提著一只白纸灯笼。
灯笼中的烛心白线里夹著陈小姐的头髮。
白纸灯笼面上,以陈小姐的中指指尖血,写了她的生辰八字。
提著这两样东西,陈知县抻著脖子咽了口唾沫,对著黑暗喊了一声:“儿啊~~”
他本就不是个胆儿大的,害怕之下,声线颤抖。
夜间飘悠悠传远,如冤鬼叫魂。
忽而一阵凉风吹过。
吹得竹竿上月白裙子裙摆摇晃不已。
就在一瞬间,陈知县手中的灯笼暖黄烛光骤然蒙上一层阴惨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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