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源寧究竟发生了什么,徐玉不知道。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脸上敷著消肿的伤药。
已然从柴房中搬离,回到了自己原本的房间。
房中久未住人,满是潮气。
见她醒来,徐玉的嫂子急忙上前,手中端著一碗汤药。
徐玉挣扎著要下床,便被她嫂子拉住。
“阿玉,別急,那大夫没事了!”
徐玉的嫂子脸上有著一丝討好,说道没事时,有些不自然。
“你別急,你爹和哥哥將他送去医馆了,你只管好生养病待嫁即可。”
徐玉这才停下。
她脸肿得看不清人,眼睛里都是血丝。
乱髮披肩看人时,竟给人一种阴惨的感觉。
徐玉的嫂子身子一僵,继续宽慰道:“真的,嫂子不会骗你的。”
“阿芸不知真相乱喊,她阿爷也已经罚过了。”
说完又叫脸上一个大手印子的徐芸进来。
徐芸进来哭哭啼啼道了歉。
经过了这桩事情,不知是不是愧疚。
徐玉的父兄允许她回到自己的住处。
为了叫她安心,还送来一些青黑布料,叫她在房中给大夫做鞋。
见徐玉不知道大夫的脚码,徐玉的兄长还装样去了一趟源寧。
带回来一双穿过的男鞋。
那双男鞋徐玉认识,是大夫的。
她心里这才放心了些。
在吃喝上,徐家也终於捨得用心些。
还置办了一些简单的喜饼、妆匣。
虽简陋得很,但也叫徐玉安心许多。
徐玉就这样,在房中待嫁。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
只有徐玉的父兄整日愁眉苦脸。
这日徐玉的兄长又去了一趟源寧,回来便和他爹关门闭户在房中议事。
“爹,那大夫的长子又说要抓我去衙门。”
徐玉的兄长窝囊的蹲在地上,满脸沮丧。
“那大夫倒是催促我们赶快办婚礼,要接阿玉嫁过去。”
“但是他不大好,时常迷迷糊糊,也不知能不能挺过去,不太做得了家里的主。”
徐老爷子抽著菸袋,眉头紧锁。
源寧诉讼成风,满地讼棍,便是乡野百姓也有些法律意识。
谁也不想进衙门上公堂。
“不是都將阿玉的聘金全部送回去还补偿了三十两银吗?”
徐老爷子腮帮咬紧。
徐家家境不差,这三十两还不至於拿不出。
徐老爷子只是担心,將对方胃口养大了当真將儿子告上公堂,未来影响念书的孙儿。
这孙儿是他徐家改换门庭的唯一指望。
念及孙子,徐老爷子只得再次妥协。
“这本就是一桩意外,他家父亲也有行为不端之处……”
徐老爷子斟酌著言辞,一咬牙道:“你便去跟他们说,咱家愿给阿玉陪嫁一百两银子,把婚期提前。”
徐玉的兄长愣在原地:“爹,家里,家里哪有那么多银钱。”
徐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儿子一眼。
“现在是计较银钱的时候?”
“趁著那情种还活著,赶紧將阿玉嫁过去。”
“到时阿玉是他家孩子的母亲,你就是娘舅,做了一家人才能断绝后患。”
“你將给阿芸备下的嫁妆银先拿来凑凑,待过了这一关,再给她补上。”
徐老爷子的话,在这家里就是圣旨。
徐玉兄长心中不甘,还是走出门去。
只是他一开门,便看见自家闺女面色苍白的站在门口。
神情满是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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