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只觉得脖子上的皮肤一阵刺痛,又惊又怕顿时惨叫出声。
房中赵淮的惨叫之间,夹杂著吮吸声。
殷红的液体顺著管子,从赵淮流向林知。
赵淮翻著白眼往下坐。
林知抱著他提了一下,看向赵鲤解释道:“不过是借令尊一点血而已,阿鲤姑娘不必担心,我有分寸的。”
“所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赵鲤並不在乎赵淮死活,若真在乎,也不会將赵淮当成饵。
但她很想弄明白林知背后,究竟有什么。
是多子鬼母教派,还是朱提遗民的组织。
见林知有说完的欲望,赵鲤也愿意和他沟通套话,多获得一些情报。
至於赵淮,管他去死。
“我想要什么呢?”
林知苍白的嘴唇隨著血液的补充,重新恢復了一点血色。
他没有再掛上之前羞怯的林大夫偽装,虽然依旧彬彬有礼,但言语之间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
“想问问,阿鲤姑娘闺名。”他抿著唇道,“先前在樑上,听旁人叫这位……赵兄。”
他示意了一下布口袋一样掛在他手上的赵淮,继续道:“阿鲤姑娘当是姓赵,赵鲤,好听得紧。”
“放肆!”
赵鲤不知他又发什么疯,沈晏却已先一步將赵鲤遮挡在身后,冲林知呵斥道。
沈晏冷眼看著林知,面上一阵铁青。
林知见状笑容收敛了一些,对著沈晏没什么好脸,开口道:“阿鲤若想我放开令尊,需得认真回答我,赏画大会那幅画当真是你所画?那是什么画法?我从未见过。”
问话时,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赵鲤想从沈晏身后探出头,就被他反手將脑袋按回,另一边也被卢照故意挡住。
她好似立在两堵高墙之后,索性放弃挣扎,开口道:“確实是我画的,用的西域的画法。”
赵鲤眨了一下眼睛,信口开河:“西域鄯山国有一块石板,流落到中原,被我所得,那上面就有一种神奇的画技。”
赵鲤存心不良,想要忽悠鬼母和鄯山国那棵诡树刚一下。
“鄯山国……”林知嘴里重复念了几遍,好像想要將这名字牢牢记住。
最终,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多谢阿鲤姑娘。”
说完,他轻轻一动,插在赵淮脖颈上的管子缓缓收回袖中。
“现在请各位,让开一条道路。”林知活动了一下无力垂在身侧的右手。
他笑著看向赵鲤的方向:“在下还有未尽之事,不得不使出卑劣手段,留得有用身。”
“请让包围的人让开一条道路。”他说道。
沈晏看著林知紧紧扼在赵淮喉上的手,不由皱起眉头。
眼前这翻著白眼口吐白沫的人,是赵鲤的亲生父亲。
这让沈晏感觉非常棘手。
任务,还是阿鲤……
他思忖著利弊与赵淮死了对赵鲤的影响,摩挲右手拇指的玉扳指。
两息之后,终是侧步让开。
林知面上露出轻鬆神色。
他见沈晏面色难看至极,忍不住想要出言调侃。
却见赵鲤从沈晏背后探出头,手中举著一把手弩:“不让,我选大义灭亲!”
言罢叩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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