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月嬤嬤的视线隨著她將玉佩拿出来的那一刻,一直落在玉佩的身上,就像是她手中的玉佩带有著某种魔力一般,吸引著月嬤嬤的视线隨著这枚玉佩的晃动,视线一眨不眨的落在玉佩的身上。
几次,月嬤嬤都想要伸手,从云姝的手中接过这枚玉佩。
可是几次,都因为自己身上的伤,方才她和云姝说那些话的时候,將虎牌交给云姝的那一刻,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现在的她,是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只能咬牙强撑。
若不是靠著心中那最后一点的念想,若不是因为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人是云姝,是她的女儿。
月嬤嬤想,只怕是换作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夫人此刻站在她的面前,她也没有最后的力气看夫人一眼了。
谁知,云姝后面的话,让月嬤嬤更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就这么死死的瞪著面前的云姝。
“月嬤嬤,这枚玉佩,是从贵妃的身上取下来的。”
一句话,让月嬤嬤瞬间瞪圆双眼,那双眼,就像是人用力的以最大的角度掰开,就这么落在云姝的身上,仿佛只剩下一双黑眸。
似乎忘记了眨动,就这么死死的,僵硬的,瞪著她:“你……说什么?”
“我说,这枚玉佩,是武贵妃在从我家,被將军府的人接走的时候,將这枚玉佩嫌弃的丟在了我家。”
“在她眼中,自出生起,这枚玉佩她就一直戴在身上,对於心高气傲的她来说,这枚玉佩就是她身份的象徵,她一定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迟早有一日她的爹娘会將她寻回,而这枚玉佩,就是她身份最好的证明!”
云姝每说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深深的刺进月嬤嬤的內心深处。
若是杖毙对月嬤嬤带来的只是皮肉上的伤害,可是云姝给她带来的,绝对是心灵上的伤害。
月嬤嬤瞪大眼,就这么看著面前的云姝,这一刻的她,心情复杂到了极点,甚至在听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
她不敢相信,尤其是云姝的话,一直在她的耳边来回的迴响,那就是——
这玉佩,是从贵妃的身上取下来的?
是贵妃嫌弃不要丟弃的?
所以云姝才將她捡了起来?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原本这枚玉佩的拥有著,是贵妃?
是武媚儿?
武媚儿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而眼前的云姝——
“你……你是谁?”
“你是谁!”
“你怎么会认识以前的贵妃?又怎么会捡了她丟弃的玉佩?你到底是谁?!”
“月嬤嬤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我娘亲的脑袋就是被你亲手砍下的吧?”
一句话,让月嬤嬤本就满身是伤的身躯,在这一刻,猛地颤抖的厉害,就像是簸箕里的筛糠,瑟瑟发抖,颤抖的厉害。
“你……你是——”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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