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后,陈远航顺便“顺”走了手术中使用的“双爪吸盘稳定器”,这个东西是心臟不停跳手术的神器,可它的缺陷也很大,爪臂易撕裂粘连组织,加压可能扭曲瓣膜结构,稳定性也较差。

前世,陈远航会做心臟不停跳手术时,手术室早就不適用这种“双爪吸盘稳定器”,而是用上了“主动式真空吸盘稳定器”。

“主动式真空吸盘稳定器”是1990年代初期由日本医疗器械公司发明的,是將负压吸附技术集成到心臟稳定器中,通过持续抽气补偿漏气,实现跳动心臟的局部固定。

简单说,就是通过稳定器里的一个小真空泵,持续地、主动地抽吸空气。

这样一来,吸盘接触心臟表面的瞬间,就能產生极强的吸附力,並且最关键的是,它能持续地检测密封状態。一旦检测到有微小漏气,比如心臟跳动挤压导致的瞬间缝隙,它就立刻启动主动补偿抽气,迅速恢復强大的负压吸力,维持绝对的稳定。

至於“主动式真空吸盘稳定器”比“双爪吸盘稳定器”先进在哪儿?

说的太多,大家也不明白,简单打个比方大家就能明白:“双爪吸盘稳定器”是机械加压的物理固定,像老虎钳;而主动式通过持续负压主动补偿漏气,就像个智能吸尘器。

老虎钳和智能吸尘器哪个更牛逼,不用细说,大家应该都知道。

所以,为了造福广大心臟病患者,陈远航决定把“主动式真空吸盘稳定器”搞出来。

这种稳定器属於小型、精细的医疗器械,虽然技术要点很关键,但整体的技术门槛和製造难度,以当前的材料学、精密加工技术基础,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搞出来的难度也不大!

其实,再往后,还有一种“小切口心臟稳定器”,那个更先进更安全更好用,不过,这个器械要等到新世纪以后才会发明出来。

陈远航为了保持器械的代差优势,决定还是先把“主动式真空吸盘稳定器”搞出来,然后到1990年代后期,再把“小切口心臟稳定器”搞出来,这不就能赚两份钱了?

一想到这儿,陈远航就心里美滋滋,果然,资本家都是些没良心的唯利是图的傢伙。

仅仅一天后,女王的堂兄就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手术成功,病人开始恢復,团队紧绷的神经也隨之鬆懈下来。暂时都不用急著飞回美国,斯坦普教授带著大家在伦敦休整几天。

陈远航虽然对逛欧洲有点意兴阑珊,他觉得欧洲无非就是看几个灰扑扑的大教堂,逛逛大同小异的商业中心,没什么新鲜劲儿,但也总不能窝在酒店里发霉。

於是,他也出来溜达。

伦敦的街道对他这个“重生者”来说,前世就来过很多次。

看著那些熟悉的红色双层巴士和黑色计程车在並不宽阔的街上穿梭,听著地铁站里报站名那独特的bbc腔调,他只觉得时空有些错乱。

泰士河边的风景?走过一次就够了。

唯一能让他有点兴趣多去几趟的,也就只有那座庞然大物一一大英博物馆了。这地方实在太大了,里面的馆藏浩瀚如烟海,从古埃及的木乃伊到两河流域的楔形文字板,再到希腊罗马的雕像—没个十天半个月,连大致瀏览一遍都不可能。

每次去,他都得挑个不同的厅看看。

当然,作为一个中国人,他不可避免地会走进中国馆。

站在那些来自东方的稀世珍宝面前一一商周的青铜重器、唐代的三彩骏马、宋代的汝窑瓷碗,

元代的青大罐、明清的皇家书画他的心情像打翻了五味瓶,真是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这里有件件都该放在紫禁城、放在国博的东西,如今却隔著厚厚的防弹玻璃,安静地躺在异国他乡的展柜里。

每一件珍宝似乎都在无声诉说著一段歷史,一段关於离乡背井、山河破碎的歷史。

“喉——”一声嘆息,包含了太多太多。

手术后的第3天,病人的各项数据已经趋近正常,心功能得到了显著恢復,那颗经过精心修补的“老心臟”,正在顽强地適应著新生的节奏。

可以正式宣告:手术成功了!

晚上,斯坦普教授把陈远航叫到了自己房间。

“禪,王室给我们发了奖金!这是你的!”斯坦普教授递过来一张支票。

陈远航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笑容:“哇哦,这真是一个令人惊的好消息,多少钱?”

他对钱从不掩饰兴趣,斯坦普教授也很欣赏他这一点。

斯坦普教授笑眯眯地说:“总额20万英镑,由王室支付,用於酬谢我们密西根大学医院手术团队精湛绝伦的努力——"

他们团队有4个人,每人5万英镑,还不错,这应该是他做手术拿到的最大一笔“飞刀费”!

到底是王室財大气粗,出手就是不同凡响,奖金都这么『壕”!

不过,接过来看到支票上的数字,是100,000。

10万磅?

“教授,是不是错了?我们有4个人分这20万,不应该是5万英镑吗?怎么翻了一番?”陈远航把支票放在桌面上。

斯坦普教授敲了敲桌子:“这是你应得的,你是团队的核心,当然应该拿最多的那份!这才是公正!”

“这——不好吧?没有您统筹全局和深厚的学术支撑,没有团队的支持——"

斯坦普教授摆摆手:“不,不,如果没有你,我们也不会有为王室成员做手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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