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北岳摆摆手,无奈地说道:“你还觉得自己委屈?你从哪里知道他不会做手术的?你知道不知道陈远航的外科水平有多高?一个人单枪匹马做肝臟破裂手术,开全国先河做袖状肺叶切除术-你能做到吗?可以说,这些连我都做不到!可你,竟然还说他不会做手术,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谭俊杰动了动嘴唇,钟北岳没等他开口,就继续说道:“还有你关停人家诊所的原因,就是因为多开了两种消炎药。你知不知道,就是这多开的两种消炎药,人家美国密西根大学医院的教授亲自来信,让他去美国进行实验。”
今天上午,钟北岳又和郑院长通了个电话,询问郑院长陈远航有没有消息,
这些都是郑院长告诉他的。
“去美国做实验?”谭俊杰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他只不过是一个中专生·—.”
“蠢材,全特么都是蠢材————”钟北岳骂道:“中专生怎么了?你有人家一个中专生的能力吗?还有,人家在地区一院搞了个科研项目,治疗白血病的项目,已经取得了初步成功!白血病人只需要口服药物,就能根治白血病——.”
“这,这个人这么厉害,还能根治白血病,这不可能吧?”沈光明也不相信“你不相信也不行,我今天亲自给地区一院的院长打过电话,得到了证实!”钟北岳摆摆手:“我让陈远航到县医院来见我,可他到现在还没来,还不是因为你”
“我·”谭俊杰哑口无言。
钟北岳看谭俊杰一脸便秘的模样,不由得消了点气:“算了,不来就不来,
对我来说,没啥大不了的,不过,此子非池中之物,將来肯定会在外科——-不,
是整个医疗领域內呼风唤雨,你是要在医疗圈里混的,到那个时候你的路肯定就窄了...”
沈光明:“小谭的父亲——"”
“他父亲?你的眼界也不行啊,確实,他父亲在县里还有点面子,可出了这个县谁买他的帐,不是我给他泼凉水,现在干部都要求年轻化、高学歷化,他父亲的职位也就到头了.”说实话,连钟北岳都没看上一个小小的副县长。
他之所以对谭俊杰高看一眼,就是因为他是县医院里唯一的名副其实的医学本科生,瘤子里面挑將军,他才愿意多指点几句。
谭俊杰之所以回来,也是因为钟北岳在这儿,他父亲亲自出面,说了很多好话,才让钟北岳答应亲自教导谭俊杰。
“院长,我,我该怎么办?”虽然他迄今为止还不相信陈远航会做手术,因为他根本没有亲眼见过,但德高望重的钟院长都说了,他也暂时不得不相信。
“赶紧给你爸讲,让他把陈远航的诊所停业处罚给取消了,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这是你们唯一能化解矛盾的好时机,否则,等將来他起势之后,你就危险了,你也不愿意一辈子就呆在县医院里吧?”
谭俊杰十分不甘心,可又没法反驳钟北岳,只好先答应下来:“我回去和我爸商量商量吧!”
而沈光明一直很不解:“老师,这陈远航什么来头,怎么这么邪乎?听小谭讲,他不就是今年刚毕业的中专生吗?
钟北岳也不知道,不由地摇摇头:“也许,这就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吧!
?
此时的陈远航,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这几天,可真是太舒服了,没有职场上的压力,睡觉睡到自然醒,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他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更何况,现在他手里握著3000块钱的巨款,而且是无债一身轻。
去地区2个星期,他就挣了2000多块钱,这收入真的很高了!
本来这几千块钱他想著出国用,毕竟到了美国也还要钱,但上次他去警局问办护照需要什么手续时,特意问了下他们可以携带多少美元出境?
得到的答案是每人只能携带50美元出境。
按照现在美元兑换人民幣1:2的匯率,他和郑佳佳只能200块钱。
不过,斯坦普教授给自己留了电话,到了美国后再求助吧,反正自己对美国也不是两眼一抹黑。
“航子,你和佳佳啥时候走?”陈远航在家,阿和老娘都喜欢围在他身边,陈母在缝补一件衣服,阿嬤在摘菜。
“我也说不好,看看办手续的情况吧!估计过完年后会走!”陈远航也不確定时间。
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算算正常办手续的话听说需要一个月。
“在家过年就好!有你在,把你爹接回来过年,我们也安心!”阿嬤说道,
他们这里有把当年去世的亲人迎回来过年的习俗。
陈远航自然没有意见。
阿嬤又猛然拍了一下大腿:“差点忘了,过两天我和你娘还要去天后宫拜拜,保佑你一路平安!”
老娘也说道:“航子坐的是飞机,又不是坐船,还要去拜拜天公!”
“对,对,还要拜拜五福大帝——
他们这里的神仙很多,总之,都拜一拜就没错,有枣没枣先打一桿子,落个心安。
“阿嬤,娘,这次我们去美国就不带你们了,等过几年我再带你们出去一趟!”陈远航想了想,阿嬤已经70岁出头了,爭取再过两三年就带她出去看看,
否则,就来不及了。
前世阿不到80岁就去世了,就是突然猝死那种,不是脑梗就是心梗,虽然他是医生,但对这种病他能做的不多,现在就是督促她吃降压药。
阿笑道:“国外有啥可看的?语言又不通,到了那边就成聋子了。你们年轻人出去见识见识就行,我一个快入土的人还到处乱跑別人也笑话!你娘还年轻,有机会带她出去看看就行啦!”
陈母也笑道:“我也不去,我一个乡下妇女,土里土气的,出去也是丟你的人!”
陈远航走到阿嬤身后,给她轻轻地捏著肩膀:“你们都去,谁也不能做扫兴的人,咱们都说好了,我肯定要带你们出去一趟!阿嬤你年轻的时候从浙东逃难逃到这里也算走南闯北了,我娘还没去过县城呢!”
陈母的娘家是另外一个岛上的,她出过最远的门就是姐姐出嫁的时候到过乡里。
大姐有时候叫她过去住段时间,她总是推脱著忙。
阿停下了手中的活,可能是在回想年轻时逃难的场景:“那个时候我们逃难,哪敢走大路,都是走小路翻山越岭,也没见过城市是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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