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记得,是不是那个送过去破碎的肝臟就已经缝补好的病人?”

“对,对,他是哪里的病人?”

“是我们这里长尾岛上竹村的!”老高还记得很清楚,那不就是陈远航做的手术吗?

破案了,破案了,钟北岳惊喜地一拍大腿,长尾岛上有高人啊!

“你知道不知道当时那个病人的手术是谁做的吗?”钟北岳继续问道。

“..嗯,应该是一个叫陈远航的医生做的—.而且几乎是徒手做的—”老高当然知道,而且印象深刻,当时就是他跟著救护车去的,现场不止一个人说是陈远航做的手术。

“陈·陈远航?你当时怎么没告诉我?”钟北岳此时已经信了七八分。

“我———我当时告诉你了啊—”老高也很委屈:“当时,在县医院手术室门外,他因为身上都是血,就把衣服洗了,赤裸著上身,你不记得了——"

终於,钟北岳把地区中心医院手术室的那个年轻人与几个月前县医院手术室那个赤裸著上身的傢伙重叠在了一起。

怪不得上次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肯定是自己当时训斥了他,让他对自己生了嫌隙。

年轻人,气性大,也可以理解!

这小子,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

要不然,黄中平也不会拜他为师。

钟北岳起了爱才之心。

如果有可能的话,就把他带到县医院来,绝对不能被地区那几家医院给抢了去。

至於为什么会这么厉害,这个还需要查访一番。

他决定立即动身,去长尾岛看看。

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被霞光县医院送来的那个慢阻肺肺癌病人的家属,则找到了黄中平。

“黄主任,我们父亲这个手术,是不是你来做?”

黄中平愣了愣,也没隱瞒:“你们父亲这个病非常凶险,我做起来没有把握,不过,陈老师会亲自做这个手术!”

“陈老师?就是那个年轻人?”

“对,別看陈老师年轻,可他的手术水平非常高,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他的水平在国內能赶上他的人不多!他说了有把握就肯定有把握!”

“不是,我们县医院的谭医生说他就是地区卫校毕业的一个中专生,他能做好手术?”

黄中平一听,脾气也上来了:“你是信他还是信我?你没问问病房里其他做过肺癌手术的病人,是谁给他们做的手术?没看看他们的恢復情况?”

“我——我们问过了,他们都说是你做的——

“"—听——大部分確实是我做的,但我也是在陈老师的指导下做的————”黄中平无奈地说道。

“黄主任,你是不是觉得我父亲的这个手术不好做,就隨便找个人替你做一下?”病人家属想的很多。

“唉,你们烦不烦人,我说过了,陈老师真是我的老师,学生做不好,不得老师亲自上手吗?”黄中平有点上火。

“那陈老师能保证成功做好我父亲的手术吗?”

呢,黄中平也不敢保证,谁特么能保证手术病人能平平安安从手术台上下来,现在做个阑尾手术都有死人的,更別说肺叶切除这么大的手术了。

不过,黄中平也懒得跟他们纠缠:“你们自己考虑,做不做手术的决定权在你们手里,要做就配合我们做训练;要是不做,可以隨时转院!”

“黄主任,我们再考虑考虑——考虑考虑——

等陈远航第二天赶到中心医院做第二台胰十二指肠切除术的时候,发现,不仅霞光县人民医院的那两名进修医生不见了,连他们送过来的那个病人也走了。

陈远航看著空荡荡的床铺,问道:“这是咋回事?”

“进修的那俩人被我摔走了,病人是半夜偷偷摸摸被救护车拉走了,谁也不知道是拉到哪儿去了?”黄中平答道。

陈远航无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们去吧!对了,明天我也要回去了·....”

“啥?回去,回哪儿去?”黄中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回家啊!当然是回家了,回我那个岛上去,你说还能回哪儿?”

“不,不是,陈老师,你不是说你的诊所被停业整顿了吗?还回去干啥?”

黄中平不解地问道。

其实,他也藏了私心,不想让陈远航回去,要不然,凭他地区医院大外科主任的身份,完全可以向霞光县卫生局求求情,但他连个电话都没打,就是想让陈远航留下来。

“哦,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美国一趟!”陈远航轻描淡写地说道。

昨天,回到地区一院,便收到了村里胖子送过来的信,卢克·斯坦普教授夫妇亲笔写信邀请他们去美国。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5000美元的匯款单,这是他们的路费。

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陈远航一直都很有信心。

“美国?”黄中平嚇了一跳:“陈老师,你要去美国工作了?”

接著,他又有些丧气:“是啊,依陈老师你的水平,肯定是要去美国的,怎么可能在国內呆著?陈老师,我祝你一帆风顺,前程似锦!”

陈远航笑道:“你说的都是哪儿跟哪儿,搞得我不回来一样!我只是去工作一段时间,顶多一年半载就会回来!”

“你还回来?”黄中平更惊讶了:“陈老师,你还回来干啥?”

“这里是我的家,我为啥不能回来?”陈远航已经走上了手术台。

黄中平亲自给病人的手术部位涂抹上碘伏:“.————-,能,当然能!不过,

陈老师,说实话,无论从公心还是私心,我都希望你回来,可要是站在你的立场上,我不希望你回来!国內的医疗条件太差了,你的水平完全施展不出来,在美国你才能有用武之地——

“我不能太自私了!”陈远航拿起了手术刀:“这里有我的父老乡亲,我怎么可能扔下他们不管?有我在,像这种濒临死亡的病人,他们就多了一次活下去的机会,不是吗?”

黄中平顿时觉得自己与老师相比,境界实在太低了,连连道歉:“陈老师,

对不起,是我看低你的思想境界了!你不仅是我在技术方面的老师,在思想觉悟上我也应该向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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