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5.5厘米到6厘米之间，但也超过了3厘米，看来必须要做人工血管置换了。
韩老师，咱们医院里有没有人造血管？”
人造血管並不是多么高科技的东西，本世纪50年代就已经广泛应用於临床了。
这个时期主要应用的是涤纶人造血管。
“我们医院没有，不过，我可以从其他医院帮你调配过来！”韩素芳问道：“置换人工血管，你確定能做吗？”
“確定，以及肯定！”这是他的专业，有啥不能的？
“你必须有充足的把握，否则，我不可能让你做这个手术！”
“韩老师，那你让別人来做吧，我其实还不是太想做！”陈远航已经不能容忍老师的不信任了。
“你少给我嬉皮笑脸，说，到底有没有把握？”
“100%的把握没有，但99%的把握应该有！”陈远航嘻嘻笑道：“剩余的1%我怕你说我太骄傲！”
“行吧，行吧，你快去做准备吧！”
陈远航刚要走，就被於芳拉住了胳膊：“哎，小伙子，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他得到下腔静脉堵塞5.5到6厘米的，你是胡乱说的吧？”
“於老师，已知正常静脉血流速度和部分堵塞血管后半段血流速度，这应该是初中数学所学的路径问题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年头，就没有几个数学好的，哪怕是学医的理科生。
晚上，陈远航就睡在了医院值班室。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一个叫赵慧的小护士叫醒了，让他起来吃早点。
才6点！
陈远航也没刷牙，一碗海鲜粥，外加两根油条和两个肉包子，直吃的满嘴流油。
好久没有吃到这么丰盛的早餐了。
“手术室准备的怎么样了？”陈远航问赵慧。
昨天晚上，他和韩老师、尹卫东商量了一下，因为人造血管最快要到下午才能送过来，所以，也不用著急了，上午做一台肺大泡的手术，下午再做肝臟切除的手术。
陈远航只能推迟一天再回家。
不过，因为几个人去查房的时候，和肺大泡病人家属说了一句要在7点做手术，也就不再更改时间了。
赵慧幽怨地看了一眼陈远航：“我们4点多钟就过来做准备，哪像你，一觉睡到天亮。”
赵慧也是地区卫校的毕业生，不过她是护理系的，跟陈远航一届。
两个人之前还真的认识。
倒不是两人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陈远航虽然学习很好，但不爱交际，所以认识的人並不多。
之所以认识，是因为他们学校太小，学生也少，1981年入学的大中专、小中专学生加在一起还不到200人，都没有后来大学里一个专业的人多。
两个人经常在一起领奖，所以自然就互相认识了，但谈不上熟悉。
护理专业基本上都是3年制小中专，这姑娘应该还没毕业，在医院上班，应该是在实习。
“嘿嘿，这就是主刀的待遇，谁让你不学临床呢！”陈远航像外国人一样耸了耸肩膀前世他在国外呆了好几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耸肩的动作哪怕重生到了现在，
有时候还会不由自主地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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