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鬼还要分说,陈远航急忙阻止了他:“时间不早了,等我回来再说吧,我还要去赶车呢!”
老鬼只好咽下了嘴里的话。
坐在车上,他確实饿了,现在去哪儿都靠腿著,饿的也快,还没上车,就把那两笼蒸饺给狼吞虎咽地干完了。
嗨,你还別说,这口味还真不错,生意好真的有生意好的原因。
可能,再过几十年,他们这家店会成为无数六零后、七零后甚至八零后的回忆吧。
陈远航坐车赶到地区时,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他在街上找了家小店隨便吃了一碗麵,看看时间差不多快上班了,才赶到地区卫校附属医院。
地区卫校附属医院是从地区卫校专门划出来的两栋三层楼,不过都是那种苏式的长筒子楼。
陈远航终於再次见到了恩师韩素芳老师。
此时的韩素芳老师,已经50出头,她是搞外科出身,在地区医院干了很多年的外科副主任,后来因为身体原因,便调动到了地区卫校任教务科副科长。
那个年代,都是非常有经验的老师才能担任班主任,担任班主任是一种荣誉,不像后来,都是年轻人被迫当班主任。
今年,地区卫校决定成立附属医院,作为卫校的教学和实践基地,由於她有医院多年的工作经验,便把她调到了附属医院担任院长。
职务从副科级升到了正科级。
韩素芳老师个不高,头髮白了一半,这个时候已经是小老太太的模样了。
“韩老师一—”陈远航特意拥抱了一下韩老师。
十几年没见面了,著实很思念。
“来都来了,还带那么多东西干啥?”韩老师瞅了一眼他带的大包小包。
“秦叔爱喝酒,给他带两瓶酒;其他都是我们那儿的特產,不值什么钱!”陈远航赶紧道。
“行了,放那吧,自己喝水自己倒——”韩老师也没跟他客气。
陈远航也没客气,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叶,才坐到韩老师对面:“老师,你的病——没有发展吧?”
韩老师是早髮型帕金森病,手有点抖。
韩老师甩了甩手:“没事,不耽误正常的生活、工作,就是手术刀握不住了而已,不过,我还可以带学生———不说我了,说说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跑回村了?”
“原来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还准备瞒著我一辈子?你真的要在村里扎根?”
“我觉得在村里也挺好的!”
“好?好个屁!”韩老师把手里的钢笔“啪”地一声拍到桌子上:“我不是不让你去基层,年轻人確实应该到艰苦的地区吃吃苦,可要是一辈子呆在那个地方,你的才华就被埋没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说,这是不是国家的损失?”
韩老师有些生气,她一向很看重自己这个学生,甚至有些偏爱,真的不想让他就此埋没:“还有,你自己甘心吗?你应该有更大的舞台,搞科研、治大病,成为国家的栋樑,
你自己说说,在村里治个头疼脑热的有啥意义?”
“老师,我·—我父亲—”
“迁腐,愚孝,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这样吧,省城医学院给咱们学校有几个专升本的名额,到时候我把你推荐上去,你在家里一边给老乡看病,一边复习考试,以你的能力,肯定能考上这样一来,你既能给你父亲一个交待,还能继续读书升造,两全其美!就这么说定了,你必须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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