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只能就地做手术了,哪怕可能会感染,但是不做,老鬼只有死路一条。
陈远航又吩咐道:“咸鱼,土豆,你们快去报告老林叔,无论如何,派人去乡里叫一辆救护车过来,要快……”
他屈肘固定手臂,整个人以彆扭的姿势钉在原地。
这时,老鬼还能说话:“哥,我……冷……”
“快,谁的衣服借我用一下!”陈远航继续嘶吼。
很快,陆续有人脱了衣服,不顾老鬼身上的血跡,把衣服搭在了他身上。
“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老鬼,老鬼,你坚持住,有我在,你死不了!你忘了,阿坤都断气了,还被我救回来了!”有时候,在死亡面前,强大的意志力也是良药之一。
陈远航不断地鼓励他坚持住。
“我……我……想我娘了……”
老鬼的娘去世好几年了,他爹又给他找了个后娘,老鬼在家里也不怎么受待见。
“老鬼,別想以前的事,多想想以后,你还没娶老婆呢,以后肯定能娶个漂亮的老婆,你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多美啊……”
“嘿嘿……”老鬼露出了一个悽惨的笑容。
pringle法並不是一直阻断肝门,还需要每15—20分钟松解一次,以防组织坏死。
“几点了?”陈远航再次问道。
“3点26分!”
还有几分钟,陈远航默念:“狗子,粪坑,你们要快一点……”
看这情况,他只有一次鬆开的时间,鬆开后,至少需要5分钟的通血时间。
5分钟的出血量,可想而知有多大,根本不可能坚持到第二次通血。
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有第二次通血。
很多在稻田里劳作的群眾听到这边的动静,都跑过来围观。
陈远航算了算差不多有15分钟,果断鬆开肝门,没一会儿,鲜血又开始顺著刀口往外涌。
往外涌的还是一少部分,更多的都留在了胸腔里,后续还要大量抽血。
陈远航开始往外撵人,非无菌条件下,最不好把握的就是感染问题,人人携带病菌,而且是不同的病菌,很容易传染给老鬼。
这个时候的老鬼,身体极度虚弱,根本抵抗不了细菌的侵入。
“赶快往医院送啊,怎么还在这儿耽误时间?”刚刚赶过来的村民还在埋怨陈远航不作为。
“你懂个屁,人家大夫已经派人去叫救护车了,这血刺呼啦的,一点都不能动!”
“刚才不是没出血了吗?这会儿怎么又出血了?这大夫水平行不行啊?快去叫老叶吧……”
“老叶那水平更不行,你別看人家大夫年轻,上次有个孩子落水后都没气了,他硬是把人给救回来了!”
“別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叫老叶来看看吧……”
陈远航抓紧时间休息,他的手有点抖,这一世还没能像前世那样练成一双稳健的双手和强大的肌肉记忆,上次他给富贵做缝合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
因此,这几天没事的时候,他特意锻炼了一下双手。
他来钓鱼,也有锻炼双手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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