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这几个人架秧子,陈远航只能接受。

陈远航去厨房和建军娘、建军二姐打了声招呼,建军娘、二姐对陈远航能来,都非常欢迎。

如果没有陈远航,他们剩下这5个人就是狐朋狗友,显然是不受待见的。

但现在加上了陈远航,那他们就是真正的朋友了。

建军有两个哥、两个姐,两个哥都已经成家分出去单过了,大姐也已经嫁人,这个是二姐,明天订婚,对象是团结村的一个青年,都在岛上居住。

陈远航打量了一下建军二姐,黑黑瘦瘦小小的,很普通的一个女子,不过,现在他们岛上大部分的女孩子都是这个样。

整天在田地里劳作,在海滩上赶海,再好看的女孩子也被晒的黢黑。

陈远航来了,很快就开饭了。

今天的饭菜非常丰盛,陈远航都有给他阿嬤和娘带一碗回去的衝动。

虽然大家都带的有东西,但大头还是建军家出的,整了十几个盘子和碗,基本上没什么素菜。

桌上就他们六个人,建军娘和二姐在厨房里吃。

刘建军给大家倒满酒:“大家好久都没见面了,我也非常想念你们,那个时候咱们在一起无忧无虑地玩耍,好怀念那个时候,经常做梦梦到……算了,不说了,借著航子的酒,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大家碰杯,集体干了一杯。

陈远航前世久经酒场,喝酒自然不在话下。

几杯酒下肚,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纷纷怀念小时候的那段荣光。

胖子:“你们还记得不记得,有一次,咱们去偷互助村村集体的龙眼,差点被他们抓住,还是跳进海里才跑掉……”

小川:“还有一次,咱们到鸭嘴崖那摘海瓜子,胖子掉进海里差点没被淹死……”

眼镜:“我记得上学时,不好好学习,林老师背著手在教室里转圈,我在他手上滴了几滴墨水,结果被董晓梅那个小丫头告了状,林老师告了我爹,我爹把我绑起来,用皮带抽了我整整一个小时,差点没把我抽死……”

“胖子,董晓梅现在在干啥?”刘建军问道。

董晓梅是胖子的堂姐。

“臥槽,建军,你还想著董晓梅呢?”眼镜问道。

“我就是问问……”刘建军囁喏道。

胖子撇撇嘴:“建军你就別想了,她说了一门亲事,男方家很有本事,把她招进厂了,县纺厂,前段时间回来过一次,神气活现的,我见了都烦……”

陈远航对董晓梅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刘建军看起来也没有太多失落,是啊,毕竟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再喜欢的人经过时间的沉淀,也会慢慢遗忘,更何况那还是小时候的情竇初开。

男人在一起,谈论最多的就是女人,大家把能想起来的女同学都回忆了一个遍,不过,大多数女同学都还在岛上从事劳动。

这个时候打工还没兴起,輟学后不务农能干什么?

在家里给家人帮几年忙,到了年龄就可以嫁人了。

“建军,你在船厂干活咋样?”陈远航问刘建军。

刘建军嘆了一口气:“唉,太累了,我现在都后悔小时候为啥不好好学习!我在船厂主要的工作就是切木头,晚上回去后,胳膊都抬不起来,你看看我的手,手指骨节都变形了……”

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展示自己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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