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晚絳没再说什么,却在凌央再次扣上她的手时,手指微微蜷了蜷。

……

回到露园门前,霍晚絳又开始烦了起来。

凌央究竟要关她到几时?

好在他捨得让凌念过来住著陪她,不然她迟早会疯。

院门一推,院后又出现另一女子的身影,正是从前椒房殿的姒萱。

五年前发生的事,阮娘都已一一向她道明,並告诉她,凌央指明了要从椒房殿再挑一宫女过来侍奉。

阮娘年纪毕竟大了,还要常在露园陪凌央演十年前的戏码,身体肯定吃不消。霍晚絳和凌央都厌奢崇简,侍奉的人叫得多了也不习惯,因此阮娘只考虑了姒萱一人。

这段尘封的往事让姒萱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还是不相信皇后能“死而復生”,直到亲眼见到霍晚絳,她才明白阮娘从前的文昭皇后当真回来了。

她郑重地向霍晚絳行完礼,霍晚絳报以一个亲切柔和的微笑,便打发她自己找个地方歇息去,隨后进了屋。

不得不说,从前也好现在也罢,照顾这位皇后都是最轻鬆的活计了,姒萱也乐得自在。

凌央跟著霍晚絳进了屋,却反將姒萱叫了回来:“別歇著,去准备热水。”

热水?

姒萱一头雾水,她在椒房殿好歹是管事宫女之一,烧水这种事她可不会。而且大早上的,天子要备热水干嘛?

阮娘拉著她进了厨房:“你不会就给我打下手,陛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待会儿若是听到……总之,剩下的规矩,不用我再教。”

姒萱恍然大悟,忙捂紧嘴,原来陛下竟是要在白天就要与霍娘娘行房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侍奉这种事,从前她到椒房殿时,霍晚絳就已经怀有身孕了,自然不能侍寢;再后来霍晚絳又“死”了,从此椒房殿成了空室,她更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寢屋內。

霍晚絳刚落座在镜前,便听到凌央推门而入的声音。

她扭头回望:“陛下又要做什么?”

凭心而论,她这几天已经没有再敢与凌央硬碰硬,看他那似笑非笑的微妙神色,定是又要找茬。

他的疯病何时才能彻底治好,一会儿强装少年,一会儿又恢復天子做派。

凌央走到她身后坐下,用力抱著她的腰身,与她咬耳轻语:“自然是白日宣淫。”

霍晚絳的耳垂忽然烫得厉害,烫得他双唇都能感知到她的温度。

她又羞又气,却不敢大声骂他,只能咬牙切齿:“你——现在是白天,你不去处理朝政,居然敢在这里寻欢作乐。”

"昏君。"

凌央却理直气壮:“我等你累得睡过去就处理。”

儿子黏她比他这个做老子的还要紧,今日凌念不在,他不得抓紧时机。

霍晚絳很想反手抽他一耳光。

但怕他失智,她只能强忍:“陛下,现在真的不合適,我求你了……”

她才不要在白天和他做那种事,太奇怪了。

凌央却开始动手了:“我都让姒萱和阮娘备水了,你还能浪费不成?乖。”

……

姒萱在院中听得面红耳赤。

两个时辰,屋內就叫了五次水,皇后的声音忽高忽低、忽急忽缓,对著天子从一开始的又哭又骂到最后微弱地抽泣哀求,从“陛下”到“凌央”、“凌文玉”到最后一声声柔情似水百转千回的“玉郎”,屋內的情事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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