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一口喝去整瓶。

“我再去拿。”骆槐小跑著进厨房,怕他渴到,这次学著邢彦詔给她抱整个饮水机的样子,直接整提拿过来。

薄透韧劲的塑料膜压在骆槐掌心。

十瓶水她提得有点费力,还是稳稳落在客厅地板上,又拿出一瓶递过去。

“给。”

邢彦詔看到她泛红的掌心。

他一手接过水,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四个手指,掌心逃开在眼前。

男人的手很烫。

烫得骆槐缩了下手,没抽出来。

她注意到男人的视线,连忙解释:“一下就好了,詔哥。”

邢彦詔自己看了看,確实没伤著,就是勒紧了血液不通畅,一鬆手血液回流造成的红。

他鬆开。

心道:手是真软,跟猫肉垫似的。

突然回的骆家,没有人准备回门宴,也没有任何亲戚,冷冷清清的。

骆槐不会做饭。

厨房也是多年没开过火。

邢彦詔来到岳父岳母的遗照面前,双手合十,闭上双眸,诚心实意地拜上三拜。

“岳父岳母,我是你们的女婿,叫邢彦詔。”

“从今儿起,骆槐要是过得不好,二老只管从下面爬上来找我算帐。”

声音低沉磁性,语气平静,语言简朴。

比邢政屿在婚礼现场套公式一样的发言来得让人信服。

即使从小到大听惯裴元洲呵护备至之语的骆槐,也在这一刻生出被罩的感觉。

难怪传言说他像道上混的,祝双双也是一见就喊大哥。

她看了邢彦詔好一会。

真是截然不同的人。

邢彦詔发现她又在看自己,但是有些走神,迈步过去打了个响指,问:“魂哪去了?”

“嗯……想问你喜欢哪家餐厅的菜,我们中午只能吃外卖。”

“餐厅的菜一般,量还少。”邢彦詔想了下,“我带你去一个朋友那儿的饭店吃,介不介意?”

“不介意啊。”骆槐摇头。

骆槐根本不知道他问的介不介意是指什么。

邢彦詔也私心地想不解释。

“行。”

骆槐也拜拜了父母,提著包跟邢彦詔出去,车子九转十八弯一样,在郊区一个镇上开进还算宽敞的巷子里。

这里面竟然藏著个三层楼高的中式饭店。

偌大的露天停车场里,有不少低调的豪车。

醉仙食府。

骆槐踏进去就听到前台的人说,“不好意思先生,本周和下周的位置全部预定完了,只能预约下下周。”

人真多。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

一楼大堂不设餐桌,流水潺潺,竹影摇曳。

忽然有人打破这样的静謐,进来就和前台说要个八人的桌,前台告诉对方没有位置,他们家都是预约订位。

那人看向骆槐邢彦詔:“那他们呢?”

前台微笑:“那是我们老板。”

骆槐看向邢彦詔:“老板?”

“不算。”邢彦詔领著她上去。

楼梯口站著个人,笑盈盈道:“怎么不算?要不是詔哥投资,我这店哪开得起来。詔哥,这位是?”

“骆槐。”

“嫂子?!”那人面露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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