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朝曦称病不曾上早朝,留在了太和宫偏殿处理公务,阻绝了百官覲见。

……

消息传到方荼耳中,她正在用早膳,咚的一声,手上的羹匙没有拿稳坠落在瓷碗。

顿时没了胃口,乾脆就放下了。

“娘娘?”扶月赶紧道:“您近日用膳越来越少了,多吃些吧,奴婢担心您会撑不住。”

“扶月,本宫认识皇上多年,他一向勤政爱民,从不会耽搁早朝在,这是第一次,为了贵妃罢了朝。”方荼整个人都是无比震惊。

好似不认识了朝曦。

生来就是註定要坐皇位的少年,自小就是將北梁江山看得比命还要重要,竟然称病不上朝。

方荼苦笑:“本宫怎会这么自信,当初若本宫怀小皇子时,没有让贵妃趁虚而入,又怎会让贵妃入了皇上的眼?”

扶月立即道:“娘娘,您才是中宫皇后,小皇子也好,凤印也罢,都是属於您的,您就不该拱手相让,这才助长了乔贵妃的囂张气焰,不过现在也不晚,只要您下令,將凤印收回,奴婢亲自去取。”

她並没有將权利看得那么重要。

但如今看著冷冷清清的凤仪宫,目光瞥见了那件正红色宫裙,心里也腾升起一股怒火。

“贵妃近日確实不適合继续执掌凤印了。”方荼看向立扶月:“你去一趟吧。”

扶月还以为是方荼想通了,欣慰点头,屈膝道:“娘娘能这么想就最好了,这本来就是属於您的荣耀,奴婢这就去。”

“等等!”方荼及时拦住了扶月。

扶月心一惊,还以为是方荼改变主意了,却听方荼说:“她是贵妃,以礼相待,不要起衝突。”

想起乔贵妃的暴脾气,还有前几日常妃身边的茉香被打,扶月也有几分害怕乔贵妃,点点头:“奴婢明白。”

到了咸福宫,小宫女立即去稟报霽蓝。

霽蓝和寒霜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性子,霽蓝温和许多,对扶月客客气气:“扶月姑娘来了,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扶月探了眼咸福宫,里面静悄悄的,她清了清嗓子:“皇后娘娘让奴婢將凤印取回。”

原以为还要费口舌,霽蓝二话不说就应了,反倒是扶月愣了愣:“贸然取走凤印,贵妃娘娘就不生气吗?”

“娘娘早就说过了,这凤印本就是中宫皇后的,如今,是物归原主,娘娘又怎会生气呢?”

霽蓝很快便將凤印,金册金宝取来,一併交给了扶月:“扶月姑娘检查一下,奴婢也好交差。”

闻言,扶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確定无误后点头。

“扶月姑娘还有事?”霽蓝好脾气的追问。

扶月摇头,连乔贵妃的影子都没看见,带著东西匆匆离开,直到人影消失不见了,霽蓝才折身回到院子。

“人走了?”乔贵妃还倚在池子边椅子上餵鱼。

霽蓝点头:“皇后娘娘从前是不在意这些的,如今也变得重视起来,娘娘虽没了凤印,对您来说也是件好事。”

乔贵妃哼哼不语。

“娘娘,若是哪一日皇后娘娘又想通了,要將小皇子给抱走,又该如何?”霽蓝问。

提及小皇子,乔贵妃眉心舒展,虽谈不上有多喜欢,但她还是每日都愿意抽出时间逗一逗,小傢伙几天不见就是一副新模样,瞧著倒也可爱。

“放心吧,皇后不会抱走小皇子的。”

至於原因,乔贵妃不曾提及,只说小皇子和皇后那个夭折的皇长子,是同一日出生的,见著小皇子难免会触景生情。

霽蓝恍然。

接连几日,乔贵妃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每日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受影响。

反倒是凤仪宫那边,自从皇后收走了凤印后,就变得热闹起来。

芸德妃偶尔陪她坐坐,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看乔贵妃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曾说起什么丧气话。

两人下棋,弹琴,日子过得倒也愜意。

“臣妾听说常妃的脉象诊断出来了,是个小皇子,皇后给常妃换了个昭和宫住。”芸德妃提醒。

乔贵妃眼皮都没抬,直言不讳:“那肚子里不是皇嗣,只能算个孽种。”

芸德妃一愣。

“皇上从未宠幸过常妃,哪里来的孩子?”乔贵妃躺在长椅上,看著天空的纸鳶,眯著眼笑:“你莫要招惹她,时机还不成熟。”

“臣妾听娘娘的。”芸德妃笑著点头。

乔贵妃两眼一闭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继续看著湛蓝的天空,还有漂浮的纸鳶。

忽然,啪嗒一声纸鳶线断了。

她蹙眉。

眼睁睁看著纸鳶急速飞走了,嘴角又勾起笑。

又过了几日便是皇后生辰了

宫里早早就开始准备起来,朝曦命內务府要大肆操办,在宴会前一日,乔贵妃称病了。

“贵妃病了?”扶月表示疑惑。

霽蓝面露担忧:“贵妃这些日子一直夜不能寐,担惊受怕,前几日吹了场秋风,便病了,断断续续没有好利索。”

扶月却是警惕起来:“可明日皇上要来凤仪宫,若是缺了一宫主位的贵妃娘娘,奴婢实在没法回应。”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节骨眼上病著,扶月认定就是贵妃想耍手段,故意想要博取同情,或者是引诱皇上去咸福宫,这样明日的宴会,皇后一定会丟脸。

这样想著,扶月皮笑肉不笑道:“可请了太医?”

“已经请了,太医说別受风寒,是不碍事的。”霽蓝好脾气的温和笑。

扶月却仍是警惕,执意以皇后的名义派人去请太医给乔贵妃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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