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张儷垂首静静站著,一头柔顺乌髮整齐束在脑后,身上穿著紫色长裙,袖口和裙摆处绣著简单暗纹,却也掩不住她高贵、温婉的气质。
慕容嫣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好听:“儷儿,你看朕这身黑色凤袍如何?跟以前那身金色的比,有没有別样的味道?”
张儷抬起头,眼睛在女帝身上来回打量,满是倾慕地说:“陛下,依妾身看,这黑色凤袍十分衬您的气质,霸气外露。您现在是第一强国的皇帝,威震四方,这黑色就跟深沉的夜空似的,也就只有您这位主宰乾坤的人能压得住,可比金色的更显威严。”
慕容嫣一听,嘴角勾起一抹笑,跟春天儿绽放似的,一下子把盥洗室都照亮了。
“朕也这么觉著。最近就总觉得这心境跟黑色更搭,所以才让人去置办了黑色的凤袍。唉,就是朝堂上那帮老傢伙迂腐得很,也不知道见朕穿这衣服,又要胡说什么。”
言语间,有几分洒脱,又透著点无奈。
张儷抿嘴一笑,上前两步,小声说:“陛下您不必忧虑。上次您把金库公示,满朝文武几乎都得到了好处,再说,您是皇帝,穿什么衣服本来就是您自个儿说了算,料想他们也不敢再为这点小事来烦您。”
慕容嫣微微点头,眼里闪著光:“你说得在理,经这一遭,往后朕在著装这事儿上,是能隨性些了。”
顿了顿,美目流转,笑意里带了丝调侃,“就是吧,朕连这点隨心所欲穿衣服的权力,都是拿金银换来的,想想还真有点荒诞。”
张儷捂著嘴轻轻笑了,眉眼弯弯的:“陛下,咱家富得流油,別说是几套凤袍,就是把这宫殿都用金银重装一遍,也不是很难。您就安心享用吧。”
“哈哈哈哈。”慕容嫣仰头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得很,震得室內雕摆件都嗡嗡响。
笑完,她目光灼灼地突然转身看著张儷,眼睛上下打量,瞧得张儷脸颊微微泛红。
“朕瞧你这身形倒也婀娜得很,双腿修长笔直,线条柔美。胸脯也饱满圆润。又漂亮又聪明,怪不得夫君平日里那么宠你。”
张儷双颊瞬间红得像天边云霞,低著头,眼睛也不敢抬,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能得夫君和陛下喜欢,是妾身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好了好了,朕知道,现在咱家是家大业大,很多產业都在靠你一个人撑著。回去把,朕也要去用膳,下午还要练功呢。”
“是,陛下。”说完,张儷缓缓屈膝行礼,而后莲步轻移,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每一步都尽显恭敬与温婉,直至退出盥洗室,轻轻拉上了门。
慕容嫣则在原地又等了片刻,仿若在沉淀思绪,她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接著稳步向前走去。
那凤袍拖尾原本层层叠叠地堆在桌子上,宛如黑色的锦缎山峦,隨著慕容嫣的步伐,先是前端缓缓滑落,继而如黑色的瀑布,一点一点地、优雅地铺陈在地上。
这拖尾足有五十米长,上面同样绣满了精美的凤凰与繁复的纹,每一寸都散发著奢华的气息,在地面拖行时,宝石与地面轻轻摩擦,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声响,似在低吟著帝王的尊荣。
慕容嫣就这般拖著长长的凤袍,昂首阔步地向著殿外行去,似要將这宫廷的前路,都染上属於她的浓烈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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