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惊骇的江蝉忽然发现周围的树上结出来的人面树瘤,迅速之间全变成了【鬼新娘】盖头下的脸……也就是他自己眼睛嘴巴被缝死的样子!

树干上的结出的每一张『自己』的脸都在痛苦地挣扎著扭曲著,仿佛全部都在跟著他脑海中那一道『自己』的声音一起发出尖叫……

“不能杀!”

“不能杀!!”

“不能杀!!!”

成百上千道尖厉的声音匯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趋势,轻易冲开了他心底构筑的防线,最后猛然扭曲著从他自己的嘴巴里嘶吼出来,“不能杀——!!”

得到指令的【剪刀鬼】立刻停住了攻击……

“我不能杀它!!”

“我很清楚周海龙已经死了,我刚才欺骗了贾政景,实际上我们困在这座学校里不会有任何人进来救援!”

“我就算凭藉著免疫鬼雾的天赋不被鬼雾同化,但我也没有办法摆脱【哭丧鬼】,我最终还是会被它找上死在这里,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相信面前这只鬼……”

江蝉这时的脑子从刚才那股恐怖的衝击当中清醒过来一点,他满头大汗地急促喘息著,听到脑海中的声音响起,他煞著脸色回道,“直接告诉我方法,不然我还是杀了你!”

【鬼新娘】仍被【剪刀鬼】威胁著,它兴许是感受到了江蝉的决心,沉默了片刻后,它再次在江蝉脑中响起声音说道,

“我被困在了一只恐怖的鬼的阴墟里,我试著回想魏生禄讲课的內容:阴墟者,鬼治之邦!如今的二中被【哭丧鬼】的阴墟覆盖,好比是一个封闭的盖子盖住了整座学校,我想出去…或许…我只有去解决掉【哭丧鬼】,它的阴墟才会消散……”

江蝉的喘息渐渐平復,他听完脑中的话后直接失去耐性道,“让我去解决哭丧鬼,你不如让我去把它契约了!看来你的话真是一句话也不能信,你还是老实变成我的鬼神点吧……”

没等江蝉的话说完,那个诡异的声音便马上又在他的脑中响起道,“我今天才觉醒出灵棺,虽然侥倖契约了一只【剪刀鬼】,但我的实力还远不足以跟那只【哭丧鬼】抗衡,我想去解决掉它不太可能……”

“直接说方法!我没心情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江蝉冷声道。

“我忽然想起来教学楼里的一只鬼…【鬼抱灯】,它让我抓住了一点思路……这只鬼是来自於清末川东的“守阴灯”行当。当时的人挑选命硬的鰥夫成为『守阴人』,提著寿衣灯笼在死者头七夜子时过后去往坟场阴气最重的地方,点燃死者的生庚八字,把死者的阴魂召来爬到自己背上,给它引魂……”

“而在当时有一些命硬的寡妇也跟这门行当掛了勾,处理一些更为特殊的情况,不过她们和鰥夫做的事情恰好相反。鰥夫要把爬到自己背上的鬼在鸡叫前依次背去它死的地方、生前住的地方和最后埋的地方,过程中灯笼保持不灭才算作引魂成功,而寡妇则是要自己爬到鬼的背上去给它引路……”

“她们在后来演变成了一种和【鬼抱灯】截然不同的鬼……【灯鬼婆】,她们手中的灯似乎有著破开阴墟的能力!”

“具体要怎么做?”江蝉的眸子一闪,呼吸变得有些紧促。

“我很清楚这座阴墟里没有【灯鬼婆】,但我面前这只【鬼新娘】似乎有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只要…我愿意给她提供一个活人,而且必须是女人……”

听到这里,江蝉看向【鬼新娘】的目光立刻变得警惕起来,“代价是要我害死一个人么?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引诱我去给你找一副新的身体……”

“我还是没办法做到完全信任这只鬼,毕竟它实在太过邪门超出我的掌控。它告诉了我一个可以离开这座阴墟的方法,但它向我討要一个活人,而且还必须是女人,我不清楚它要做什么,我只能警惕它要这个女人的真实目的……”

“少在那解读我的想法,再说不明白就不必说了,我就算死在这座阴墟里,在我死之前也一定把你先灭掉!”江蝉眼含杀意的说道。

脑中停顿了片刻,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想…我可以试著让这个女人用自己的血…血…在一张纸上写出自己的名字和生庚八字…再让她拿到坟场…阴气最重的地方…亲手烧掉…烧掉…灯鬼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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