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什么年代了还在玩传统盟誓

罗兰並不是很理解安洁和娜塔莉亚这俩“封建主义女战士”的脑迴路。

他理解的君臣之道,只要双方灵魂相通,志趣相投,且都愿意为了同一个目標努力就可以了,並不非要拘泥於形式。

就比如他和娜塔莉亚,只要两人都愿意为了阻止魔人毁灭人类的邪恶计划而共同奋战,那別的方面都可以说是次要的,甚至是细枝末节的。

尤其是礼仪和形式方面换句话说,他青的其实是“战友式”的君臣关係,就像是刘关张或者亚瑟王与圆桌骑士们一样。

甚至直接叫“同志”也没什么大问题。

可安洁和娜塔莉亚却並不这么认为。

比起“灵魂”与“志向”,她们似乎更加在意“誓言”与“忠诚”。

而且坚持认为仪式感是不可或缺的。

以至於好端端的效忠仪式,几乎硬是被她们搞成了对色孽的献祭仪式反正罗兰是不太好意思对別人讲述,在娜塔莉亚向他宣誓效忠的过程中,究竟发生了哪些细节。

他也不希望娜塔莉亚对別人讲述。

因为这会让公眾对他的形象產生一些微妙的误解。

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娜塔莉亚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太糟糕了,完全不能像正常的骑土那样,对新主君行单膝跪礼並亲吻新主君的手背,以至於只能採用一些更加过激的仪式形式。

比如以完全赤身的姿態面对罗兰,並让罗兰在她身上留下印记什么的"

其实面对如此令人尷尬的状况,罗兰也並不是没有提议,等他帮娜塔莉亚造好义体之后再办这事。

可安洁却赶著想和娜塔莉亚当姐妹。

一天都不想等..—·

这又是一个罗兰无法理解安洁和娜塔莉亚的点。

他觉得曾经的效忠仪式,其实並不妨碍俩妮子之间成为姐妹·

不过既然安洁执的想要追求她和娜塔莉亚之间的平等,那罗兰倒是也不介意几十分钟的时间让安洁感到开心。

效忠仪式结束之后,娜塔莉亚在第一时间就对罗兰改了口:“主人,接下来,就是我和公主殿下结为异姓姐妹的仪式了。烦请您进行见证,並帮助我做一些现在我无法独立完成的事。”

罗兰脸颊微红的点了点头:“好。就是不知道,具体的流程是什么样的。”

娜塔莉亚称他为主人,总是让他联想到女奴与奴隶主,而不是骑士与主君"

这妮子身上新多出来的印记,更是进一步加深了他的这种错误印象。

但是也没办法,毕竟现在他的身上,並没有任何一个贵族头衔,而他的名下,也没有任何一片规模够大的土地.

除了“主人”之外,娜塔莉亚也確实没办法对他採用別的称呼了。

反倒是娜塔莉亚这个当臣子的,在耀阳堡郊外有著整整十个庄园,共计两万余亩的采邑...

啊,没错,两万多亩。

这妮子其实是个大地主。

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罗兰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相当精彩。

怪不得娜塔莉亚对安洁那么忠不可言呢。

原来安洁和她爹,是真的將娜塔莉亚给餵饱了·—

安洁说道:“简而言之,我会和娜塔莉亚交换血液。”

“歌血为盟啊。”

罗兰一听,乐了。

这安达雷纳尔的仪式,和地球上的仪式,竟然还是共通的嘿。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正常,毕竟血液无论在哪个文化中,都具有极强烈的象徵意义。

当初玫瑰和他订立契约,也是给予了他一些无比宝贵的龙之血。

“其实这么做,公主殿下可以说是吃了很大的亏,毕竟她的血,是蕴含芙蕾女神神性的血,而我的血,却只是凡人之血—”娜塔莉亚不好意思的说道,“要不然,还是採用別的盟誓方式吧?”

“不。”安洁態度坚决的自证真心,“就用交换鲜血的方式,也唯有如此,才能让我们成为真正的姐妹。”

“殿下”娜塔莉亚无比感动。

虽然她的两万亩土地已经被弗朗索瓦收归皇室直辖了,可是现在的她,却更想为安洁肝脑涂地了。

与罗兰的质朴观念不同,在她心里,安洁的真心远比土地重要“达令,你能不能帮我取两个杯子和一把小刀来啊?”安洁询问罗兰。

“那自然是没问题的。”

罗兰点点头,起身取来了相应的物品。

同一时间,安洁也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连衣裙和文胸,只留了一件胖次在无比姣好的身体上。

这一幕把罗兰看愣了:“好端端的脱衣服干什么啊?”

难道是因为娜塔莉亚目前光著,所以她也要脱衣服以示尊重和平等吗?

可为什么不给娜塔莉亚穿上衣服啊?

安洁一脸奇怪的看著罗兰:“不脱衣服,怎么取心口血啊?”

“心口血?”

“对啊。血为盟不用心口血,难道用脚皮吗?”说著,安洁俏皮的吐了吐丁香小舌,“达令你的口味未免也太重了吧?而且我和娜塔莉亚,可是都没脚皮可以用了。”

罗兰突然感觉安洁说的好有道理,以至於他竟然完全无法反驳·

他给安洁製造的义体,漂亮归漂亮,逼真归逼真,但却是没有蜕皮功能的。

再就是,心口血的確是最能表现真心与诚意之物,毕竟,更高级的脑浆是用不了的。

安洁从罗兰的手中接过小刀和杯子,低下头,在她那过於饱满的胸脯上,来来回回的比划了起来。

然而小刀连续碰到了皮肤好几次,她都没能下割伤自己的决心。

冰凉的刀锋与娇嫩的肌肤相碰所產生的触感,令她感到发自心底的害怕。

即便曾经遭遇过极端残酷的事情,她也还是始终无法习惯疼痛当然,由罗兰引起的,混杂著爱意与愉悦感的轻度疼痛除外。

“达—达令,这一下.—你,你帮我来。”

咬了咬银牙,安洁將小刀塞回了罗兰的手上,然后闭上眼睛,將她的胸脯凑近了罗兰。

罗兰又一次无语了。

不是,难道你和娜塔莉亚的姐妹情就这种程度啊?

连在自己身上割个口子都不敢?

喷,真塑料。

塑的不能再塑了。

像他们男人之间,遇上了真能互相交託后背的兄弟,那可是真能奋不顾身为彼此挡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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