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完全无法控制,一颗颗砸在方向盘上。
傅谨修死死捏著自己的衣服,想到当初许清苒挽著他胳膊的画面。
“溪溪,那时候的你也这么疼吗?”
在无人的车厢內,他泪流满面,没有顾及自己现在的形象。
他是世上最愚蠢的男人,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婚姻。
从今往后他爬得再高又有什么意义?
明明他也可以拥有那样好的溪溪,是他混帐,是他活该啊!
他双眸通红,看著孟晚溪摇晃著霍厌的手,好似在撒娇。
一如从前高中学生时代,他给她讲题,她频频出神,盯著最新出道的那个组合的小卡不知道想什么,他拿起书转身就走。
他腿长,她得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
然后拽著他的衣袖小声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她很笨,一遍听不懂,能不能多讲几遍?
那时候她还没有告白,学校喜欢她的男生有很多,不乏有富二代。
而他家境贫寒,只能將这份心思放在心里。
他们只是一个巷子出来的好朋友,没有过那条界限。
傅谨修喜欢她,哪怕给她讲一百遍函数他都甘之如飴,可他忍受不了她盯著明星的小卡,说某某长得帅。
可他有什么立场去质问她呢?
他只能將不甘都別憋在心里。
看到青涩的女孩拉扯著他的衣袖,她的小手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他羞得面红耳赤,哪里还记得生气?
他是过来人,知道孟晚溪撒娇的威力有多大!
傅谨修觉得自己就是个变態,明明看她会让自己难受,饶是这样,他也想多看她两眼。
也不知道孟晚溪在霍厌耳边说了什么,霍厌弯腰將她抱起,她勾著男人的脖子,將脸埋在了霍厌的怀中。
他们回了房间,天地间只剩下傅谨修一人。
他想再点一支烟,耳朵边仿佛又听到孟晚溪的声音。
那时候他压力大,她看向满菸灰缸里的菸头,他下意识想要隱藏,怕她不悦。
她走到自己面前,坐在自己身上,“你能不能不抽那么多烟?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帮你,不过既然是解压的话,那这样可不可以?”
她吻上他的唇,鬆开时,她吐著舌尖说好苦。
他一脸抱歉。
可是孟晚溪却笑著说:“那下次我吃了再吻你,那就不觉得苦了。”
果。
傅谨修的车里隨时都存放一罐,正是当年孟晚溪送他那一颗一样的牌子。
他摸出一颗,颤抖著手剥开纸,小心翼翼咽下一颗。
分明味道还是和当初一样,为什么一点都不甜,又酸又苦。
他靠在真皮座椅上,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可是眼泪还是藏不住从眼角滑落,肩膀急剧颤抖著。
傅谨修死死咬著牙齿,从口中溢出野兽般的悲鸣声:“溪溪,我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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