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关上了!”
过了片刻。
门又开了。
探出张蜡黄的脸,那中年男子裹著件不合身的绸缎褂子,他枯瘦的手指扒著门框,满脸不耐:
“有屁快放!
年轻军卒被这气势唬得一愜,仍抱拳道:“这位-掌柜,堤坝危急,童大人命我等一一”
“啥?堤坝要垮了?”
男子猛地瞪大眼睛,二话不说,“砰”地摔上门,震得门框上的灰直落。
“你——”
年轻军卒欲言又止,就听得里面大喊著:“兄弟们,快收拾东西,洪水要淹过来了!”
门缝里传来窒穿的响动,年轻军卒屏息凝神,將里面的对话听了个真切。
“大哥,怎么回事!”
“少废话!赶紧收拾东西,准备撤!”
“你们几个,快带著弟弟妹妹收拾!”
墙角蜷缩著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纹丝不动。
男子正要上前训斥,一个断臂孩童突然起身,颤抖著去拽他的衣袖:“帮主,明爷爷说过”
“闭嘴!”
男子呵斥道,“那老东西已经死了!”
“可明爷爷说—"”
另一个年长些的孩子也站了起来,他缺了一只耳朵和眼晴,声音细若蚊蝇,“行善积德—来世就不用挨饿了男子的手突然僵在半空。
屋里静得可怕,只有雨水从天上倾倒而下的哗啦声。
年轻军卒了证,紧绷的肩膀鬆了下来,原来是一窝乞巧,还拖著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
他还以为是什么强盗贼人,占了宅院。
“罢了,”他低声自语,正要转身离去。
就在他抬腿准备走时,大门旁边的侧门又开了。
“哎呀一—”
十几个衣衫槛楼的汉子鱼贯而出,他们面色蜡黄,身材瘦削,看著也没几两肉。
“军爷!”
为首的汉子哑著嗓子喊道,浑浊的眼中却闪著光,“俺们去护堤,能给口饭吃吗?”
年轻军卒微微一证,连忙转身大声应道:“管饱!想吃多少都管够!”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许多,在雨幕中格外响亮。
鄱阳湖水晶宫。
“哗啦啦!”
拳头大的水泡不断的浮起。
阴七负手立於大殿中央,冷声道,“龟丞相,本统领再强调一次,任何水族不得上岸!”
“是、是!”
龟丞相僂著背,龟壳隨著点头的动作一颤一颤,“只是”他欲言又止地警向殿角。
阴七顺著他的目光望去,那银甲小將元斗仍昏迷不醒,那杆亮银枪躺在旁边。
“阴统领明鑑,”龟丞相搓著手,“鄱阳湖方圆八百里,光靠小老儿实在...:..不如让元斗將功折罪?”
阴七眉头一皱,这杂血蛟龙,有杆厉害的长枪,还会打斗之技,若非是有五雷旗在手,他定是降不住他,不过对方说的也是,这鄱阳湖太大,还是缺人手。
“你能保证他醒来不生事端?”
“老朽是看著元斗长大,定然不会是非不分!”
阴七闻言,微微点头,隨后將腰间的五雷旗又掷了出去。
“咔!”
那躺倒在地昏迷不醒的银甲小將,身上忽的浮现电光,被雷旗召唤,便脱体而出,落入五雷旗中!
“记住你的话。”
阴七收回五雷旗,冷声道,“若生事端,你们二人同去阴司报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