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许大茂的灾难

王府井商场里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何雨柱挤在人群中，目光不经意扫过几位衣著朴素的姑娘——这年头可没有后世那些塑形內衣，倒是多了几分天然去雕饰的淳朴美感。

何雨柱訕訕地收回视线，隨著人流来到服装柜檯。

售货员靠在柜檯里，眼皮半耷拉著，活像尊泥塑的菩萨。

何雨柱不禁莞尔：

不愧是號称“八大员“的铁饭碗，这服务態度跟轧钢厂食堂的自己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看著玻璃柜里寥寥无几的款式，还是咬牙给雨水买了条碎裙。

“同志，麻烦拿那件碎裙，还有蓝衬衫看看。“

连喊三声，售货员才慢悠悠转身，用晾衣杆挑起衣服甩过来：

“18块，12尺布票。“

何雨柱咂舌——这够买半扇猪肉了！

临走时他突发奇想：

“系统，要是能为这广大人民服务...“

转到自行车专区，崭新的永久牌闪著诱人的光泽。

何雨柱摸著兜里的钱，却听见售货员说：

“工业券二十张。“

顿时蔫了——这比钞票还难弄！

自己一张都没有。

“同志，请问信託商店怎么走？“

连问七八个年轻售货员都碰了钉子，最后还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婶指点迷津：

“往前过两个路口，门脸小的那个就是。“

她压低声音：

“小伙子，买旧货得赶早，晌午过后就剩破烂了。“

没票，看也是白搭。

何雨柱刚走出百货大楼，就被一阵骚乱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巷子口两个穿蓝布衫的男人慌不择路地衝出来，后面追著三个戴红袖標的民兵。

“站住！投机倒把分子！“

其中一个瘦高个突然將一叠票据朝空中一扬，绿绿的布票像雪片般散落。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爭相弯腰捡拾。

“让开！让开！“民兵队长老赵挥舞著警棍，突然指著何雨柱大喊：“那个穿蓝衬衫的！拦住他！“

何雨柱一愣，本能把黄牛拦住，那人见有人拦著，往何雨柱身上撞。

何雨柱可是格斗宗师，一手抓向他的肩膀。

那人也是反应快，一把將手中的包塞进何雨柱手中。

何雨柱一愣，黄牛眨眼间消失在人群中。

“好啊！还有同伙！“老赵一个箭步衝上来扣住何雨柱手腕，“跟我去派出所！“

“同志你误会了！“何雨柱急忙解释，“我就是来买衣服的！“

老赵冷笑：“买衣服？“

他一把扯开布包，里面露出厚厚一叠全国粮票，

“人赃俱获！带走！“

何雨柱急中生智：

“赵队长！我见过你，我是轧钢厂食堂何雨柱啊！上个月你们民兵连会餐，那道红烧肉就是我掌的勺！“

老赵动作一顿，仔细打量他：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但隨即又板起脸，

“那这些粮票怎么解释？“

何雨柱解释道：

“我刚在商店买衣服，刚出来想拦著那人，他见跑不掉，把东西塞在我手上，来了个金蝉脱壳。”

赵队长看他手上確实提著新衣了，也是信了一半。

“这还不能完全洗脱你的罪名。”

正说著，那个瘦高个黄牛竟被群眾扭送了回来。

一个大妈揪著他耳朵骂：

“敢偷我钱包！“

赵队长看到黄牛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