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虽有心追上去,但奈何没有好的理由向眾人解释,还有被对方发现之险,只能无奈猛吃。
你还別说——真挺好吃。苦中作乐的柯南渐渐沉浸於美食中。
中午,吉野綾来通知几人参会。昨天躲过一劫,但今天毛利小五郎於情於理都是要乘一次缆车的,否则就对不起堂本荣造给的高额委託费了。
开幕典礼的会场就是一楼大厅,摆了不少摺叠椅。莫莱和毛利小五郎自然是坐在第一排最中间,只是一个面带微笑一个苦著脸,让路过的人不由得窃窃私语,以为二人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台上,主持人介绍著:“下面,有请伟大的堂本荣造社长致辞一'
堂本荣造微笑上台,对眾人挥手:“咳咳,那么,我就简单讲两句——”
眾人微笑鼓掌,堂本荣造侃侃而谈。
—
眾人无言静坐,堂本荣造慷慨激昂。
眾人昏昏欲睡,堂本荣造情到深处,不能自拔。
“这就要说道我四十三岁那年了。我现在还记得——”
“你们这帮遭天谴的畜生!!”
一个尖锐如同刮擦玻璃的声音响起。照理来说这个声音平时一般都有点遭人厌恶,但此时却莫名的给死气沉沉的会场注入了一股神奇的活力。
“堂本家的是大畜生,你们这边庆祝的人也是小的,统统是要遭天谴的东西!!”
会场內一片譁然,堂本家的员工们当起缩头乌龟,保安则一拥而上要赶人。其余的人则不管那么多,一齐露出嗜血观眾的表情。
哈哈,听了那么久没用的发言,总算是值回票价了呀!
老尼姑神山静推开大门,身后跟著一帮信眾,眼含愤怒。
昨天那个该死的墨镜佬,去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结果转头典礼就开始了——自己只能被这帮人裹挟著来破坏典礼,但这样一来,自己的钱怎么办??
然而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你们这帮胆大妄为的傢伙,竟然在天女像的莲座下面开凿隧道!须知道因果报应,你们这边傢伙迟早都要遭天谴——”
“那个,冒昧的问一下。”红子伸了个懒腰,转身,跪坐在摺叠椅上,上身靠著靠背,“你真的学过佛法吗?”
“?”神山静难以置信的看著红子,莫名其妙的荒唐感让她甚至说不出话。
你是在问我吗?我当了几十年尼姑,你问我学没学过佛法?
“干坏事不一定遭天谴的。”红子打了个哈欠,隨口道,“佛学的因果模型不是这样的。佛教认为恶因结恶果,善因结善果;但恶果不一定是坏人吃,善果也不一定是好人吃,这个分配是纯隨机的。佛教提倡行善,意思是让恶果变少,善果变多,整个世界就会越来越好,而苦行僧修行的目的就是多多的替別人吃恶果,把善果留给世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神山静粗暴的打断红子的科—佛法小课堂,语气不善,“妖言惑眾!佛祖迟早会惩罚你!总之,堂本家必遭天谴——”
然而她背后的信眾却陷入了骚乱。
“误,原来佛法所说的因果是这样吗?感觉她说的好有道理,和以前经上看到的真的可以互相印证——”
“神山师太,您快驳倒她呀!”
“恶无恶报?哦哦,实际无道理,流下血泪——佛陀啊,您难道睡著了吗!”
堂本家的保安抓住这个空档,把神山静推搡了出去,隨后大门咚的一声关上。
然而出了这档子事,堂本荣造也没了继续讲下去的兴致。
“咳咳,那就到这里吧——然后,请毛利小五郎先生上台说两句吧!”
总之,无趣的演讲环节过去,所有人移步至饭店后的缆车月台。堂本荣造亲自剪彩,主持人也开始介绍活动流程。
第一班车的人选是决定好的。堂本家家主荣造、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莫莱和红子,毛利小五郎和柯南、毛利兰、秘书吉野綾、黄毛记者青柳哲也,还有海东日报的代表,一个叫町田的傢伙。
隨著一声提示音,缆车正式开始运行。然而缆车里的气氛却很是微妙,真正在享受这次缆车游歷的可能只有小兰和红子。
“怎么样啊,町田先生?”堂本保则冷笑,“多少也在报纸上美言几句吧,价钱好商量啊?”
“呵,破坏古蹟,褻瀆信仰的傢伙还想用金钱贿赂我?”町田的声音正气凛然,“我羞於与尔等为伍!今天,我就要把你们的行径原原本本的报导出来!”
堂本荣造的脸陡然黑了下来,堂本保则面色阴鷙,也不演了。他微微低头,镜片反射出白光遮住眼神:“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看看你,究竟能坚持多久。”
莫莱无言。光明正大的在这种场合提出贿赂,那就等同於羞辱,因为对方绝对不可能接。不知道这位町田先生的拒绝究竟是出於真心还是无奈,但堂本保则的恶意倒是很明显。
缆车高度逐渐上升,没过多久就到了缆车之旅的重头戏,五百罗汉隧道。黑暗逐渐吞没视野,但今天正式通车后缆车內的灯已经启用了,所以眾人倒也能看清四周。
“——挖穿隧道,结果就是为了雕这些罗汉像?”町田气急,“你们对佛教文化究竟有没有一点了解?怎么能做出这种东西?!”
“文化总是要与时俱进的嘛。”堂本保则不屑的撇了撇嘴,“依我看,菩萨罗汉也得进步进步,否则跟不上时代的——”
“你——!”
咚。
话正说著,缆车上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莫莱正打算掏出手电筒,然而堂本荣造的惨叫却突然就传了出来。阵阵梵音唱响,如同千万人和声。本来显得圣洁的诵经声,在这漆黑一片的环境中却显得无比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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