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乌鸦!
老主教喷了喷舌,翻身跳下床,挥舞著衣物朝那乌鸦走去,“去!去!滚开臭鸟!”那一夜发生的事情让他对鸟类变得尤为討厌,尤其是鸦科,他可不想让这些乱拉屎的傢伙飞进自己的房间里来。
房间不大,他臃肿的身躯迈著笨拙的步伐很快走到了窗前,虽然房间里设计得很舒適,但毕竟是牢房,窗户很小且位置设置得很高,他不得不起脚尖来用力地朝窗台的地方挥了挥手中的衣服以作驱赶,“滚开!喂!听见了吗!”
衣服精准地拍到了窗台几下,甚至还直接拍在了那只乌鸦身上,然而奇怪的是,那乌鸦只是紧盯著他而没有任何反应,就宛如一尊雕塑。
“什么情况”
抬头盯著那只乌鸦低垂的喙,主教小声嘀咕著,乌鸦暗红色的眼睛让他有些犯忧。
“咔嘧咔!”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金属摩擦声,年迈的主教又被嚇得险些原地跳起,赶忙回过头去看向门的那边。这声音他熟悉得不得了,是狱警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但现在可是半夜啊!而且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不敲门擅自打开他的房门?
“谁啊?谁在那边!”主教皱紧了眉头,慢慢向门那边走去。是因为他刚才呵斥乌鸦的声音太大了,狱警过来查看情况吗?不管怎么那不长眼的傢伙居然不先敲敲门,他可得好好给对方一点顏色瞧瞧才行!
“喂!我问你话一”
男人话音未落,门锁发出“咔噠”的一声脆响,房门往里推开“砰!”地撞上了他的脑门。
“!”沃廉惨叫一声咽下了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双手捂住额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边用力揉著脑门一边抬起头来骂道,“天杀的!哪个不长眼的!这里是你能擅自进一”
话音未落,一柄利刃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剑身让他的皮肤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剩下的话语顿时消散於虚无。
“嘘。”金髮的女人面无表情地抬起根手指搭在唇前,做了个声的手势。身后一名黑髮的女孩则顺手带上了厚重的铁门,双手背在身后饶有兴致地扫了他的房间一圈,发出一阵喷喷的声音道,“真不错,你日子还过得挺滋润的嘛,主教先生。”
黑髮女孩鲜红色的眼眸落在了他身上,是吸血鬼,沃廉很容易地就下了判断。他虽然活在雾城要看柯丝坦夫人的脸色,但他並不畏惧吸血鬼,他见过很多,年轻时也杀过不少,他害怕的是眼前那名金髮的女人,他认出了她。
“—安杰丽卡·温德?”主教慎重地举起双手咽了口唾沫,没错,就是这个女人,
绑架了他又把他送到了这牢里的女人。
该死!没想到又碰面了!
甚至还是这种情况!
“正確,看来你调查得很清楚呢,沃廉主教。”安杰丽卡收起了凯旋二世,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站起身来,“別紧张,先生,我不是来要你命的看得出来,这阵子你过得还不错,主教。”
“—呵呵,都是拜你所赐,侦探。”
沃廉扯了扯嘴角,大概是因为对方的凶器离开了自己的脖子,他说话也硬气了几分,“没看到我的在·接受改造,你该不会很失望吧侦探小姐。”
“不,不如说你至今仍呆在牢里,已经令我很是欣慰了,很庆幸王国法律还没变成真正的废纸。”侦探也挤出了个標准的假笑来,“閒谈到此结束,我找你有事主教。你,有听说过『灰帽子”哈兰杜尔这號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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