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丽卡握紧了手中的吊坠,吊坠的最底部有一个印著一个字母r,大概是出自她原本的名字安杰丽卡·r·菲格雷多,或许她应该试著查一查这个姓氏。
“死—·?”
“那是·-我还小的时候,那时我刚刚搬了家,搬来了一片人烟很少的陌生街区就是我们现在住的那里。”安杰丽卡回忆著,眼前倒映著星光的漆黑海面渐渐扭曲,夕阳的辉光蒙上了她的眼,记忆回到那个阳光温暖的秋日午后,那位总是微笑著、用温暖的眼神注视看她的日发女人。
“我在街上閒逛时遇见了她,初次见面时,我只觉得她是一个亲切得有些过度的女人-呵呵,我都险些以为她是个诱拐犯了。现在想来,终於找到自己分离多年的亲生女儿,她已经最大程度地按捺住自己没抱上来了吧。”
侦探的嘴角不由勾勒起一丝笑意,“她身上总有一股能让人平静下去的气味,就这样,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她不厌其烦地陪我做那些孩子间的幼稚游戏,现在想来她真是相当宠爱我呢·”她唇角的笑意很快便又黯淡了下来。
“直到那一天,我一如往常去以往会面的地点找她,却发现她浑身是伤地倒在了树下十安杰丽卡眼神空洞地看著手中的吊坠,那水晶般透明的晶体似乎倒映著那日那女人的惨状,“血流不止她的身体简直像块千疮百孔的破布。我说,我要將她送到医院去,
她拒绝了,她说她的伤很快就会痊癒。”
“她也撒谎了。”吊坠被攒在掌中,侦探的表情变得无比痛苦,“之后的第二天—
第三天,我给她带去了绷带、止血的药,还有食物和水,但她的伤还是一天天地恶化下去了,她依然拒绝去医院,我悄悄带医院的人过来,她却神秘地消失不见了,直到医院的人离开,她又再度现身,像个没事人一样亲切地抚摸我的头。”
安杰丽卡抿著嘴唇,抓住栏杆的手因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白,“.—她早就接受了自己將要死去的命运,她將老中士託付给了我,並且让我——亲手结束了她的痛苦,然后——
我便获得了黑羽翼的注视。”
“这段记忆被我塞进了大脑的最角落里那时虽然我不知道她便是我的生母,但潜意识还是觉得她是个与我有特別联繫的人,又一次,我亲手结束了自己血亲的生命。”眼前闪过白髮女人临死前温柔的笑脸,还有一张身处於火中模糊不清的、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容,某些晶莹的液体爬上了安杰丽卡的眼角。
不单是她的血亲,甚至是那位抚养她长大的养父·
养父他为了保住家族的施法能力,曾用自己亲生女儿的血肉来滋养濒死的精灵,这意外导致了精灵的暴走,併吞噬了他女儿的全部。在那之后,已经恢復了力量的养父依然不满足,在一次次的研究中走火入魔—又將她视为了下一位献祭对象。
为此,已经离家出走很长一段时间的洛斯戈满怀愤怒地结束了他的生命,不过在那之前,养父便已因为实验事故而臥床不起了要是洛斯戈没有出手的话,自己会默默迎接自己的命运,还是—
她不敢想下去,因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一只微凉的小手搭在她的脸上,轻轻拭去了她眼角的泪,塞西莉亚转过她的脸,迫使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这不是你的错,安洁—我明白了,我会全力帮助你的,你想找到那日伤害了你母亲的凶手吧,那位让你被迫结束至亲生命的神秘人。”
“-而眼下,那位母亲遗物的人,就是唯一的线索。”安杰丽卡握住了吸血鬼的手,轻轻闭上眼睛,像安慰自己般放在了胸口的位置。
船上的乘客们又往外挪了挪,在这个时代,这俩黑帮糙汉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嚇人,虽然也有几名年轻的女士悄咪咪地投来了热切的目光。
海上的航程並不长,很快曼尔岛上那灯火通明的赌场集群和后方黑漆漆的森林便映入了两人的眼帘,“已经快到曼尔岛了!各位乘客请注意別落下自己的隨身物品!
身后传来了水手们提醒的喊声,人群一阵喧譁后开始移动,“走吧—”安杰丽卡舔了舔嘴唇,牵起塞西莉亚的手往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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