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解放能力的上古耆宿对决中,塞西莉亚便毫无保留地展示与雷弗诺本人相差无几的力量,可惜最后棋差一招未能將其格杀。

“真是变强了呢,塞西莉”轻描淡写地將弯曲摺叠的硬幣重新直,安杰丽卡看向窗外。暗红色的薄暮下,外出觅食的乌鸦们纷纷归巢,屋旁的大櫸树一派热闹吵杂的景象。

然后就是血族內部的事情了,具体情况她也不太清楚,但在道林倒台后,秘盟的大权便旁落到了原情报总管的群鼠之主什拉米身上。这当然引来了不小的爭议,毕竟什拉米可是刚被宣布过血猎的“叛徒”,而且诺斯费拉图氏族也是血族中一直以来都饱受鄙夷的一支。

不过那群阴沟里的老鼠向来很擅长处理这些反对声浪,在几起可疑的“意外死亡”后,那些噪不停的长老几乎立刻乖乖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至於一度被上古耆宿夺取了躯壳的柯丝坦夫人本人却还未醒来,在王庭已经损毁的当下,塞西莉亚谨慎地將她母亲安置在了一个目前大概是全雾城最安全的地方一一具体来说,就是她现在的房间。

“砰瞪!”

身后的房间传来摔破了什么东西的声音,“塞西莉?”安杰丽卡停下笔转过头去,外头没传来任何回应,她轻嘆一口气放下钢笔合上日记本站起身来。拉开房门,只见对门的塞西莉亚房间半掩著,“塞西莉亚,怎么了吗?”

依然没有回应,侦探抿了抿唇走到助手的房门前,轻轻一推,只见一个破碎的陶瓷茶杯摔碎在了门前的地板上,还冒著热气的红茶洒了一地,空气中还散发著一丝甜甜的气味,估计里面掺了不少。

“哇啊不用洗洁精擦乾净的话地板会变得黏噠噠的哟,喔一”

侦探的视线向前延伸,眼皮紧接著轻轻跳了跳。那当了好几天睡美人的柯丝坦夫人此时正坐在床上,脸上掛著一如既往慵懒而恬静的微笑,苍白的手细细抚摸著怀中塞西莉亚的脑袋,那因刚睡醒而略显蓬乱的髮丝也丝毫无损她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威仪。

“妈妈一一”塞西莉亚喉咙里挤出了变调的声音,她的肩膀不住颤抖著,並在母亲轻柔的拍打下慢慢平復,“没事了没事了,我已经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孩子,塞西莉亚。”

亲王一边安抚著怀中的女儿,一边抬头看向闯进来的安杰丽卡,深红与茜色的眼眸片刻对视,隨后柯丝坦夫人张了张嘴,无声地用唇语说道:等会单独来见我。

安置好跟个小孩子一样哭累了便睡的塞西莉亚,太阳完全落山,安杰丽卡来到庭院的大櫸树下,不知何时已经整理好仪容甚至换上了一件黑色礼服的柯丝坦亲王正站在树下背对著她,听到她的脚步声后,一副“等你很久了”的样子慢慢转过身来。

“夫人。”侦探礼貌地欠身,再抬起头时,却发现柯丝坦夫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前极近的地方,对她甩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无需多礼安洁,你果然没令我失望—不,你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饲鸦的魔女小姐。”

夫人略微低下头来眨了眨眼,视线指向了侦探身后房子塞西莉亚所在的房间,眼底下浮现出少见的柔情来,“那孩子塞西莉亚原本只是作为容纳太古者降临的躯壳,而从母树中诞生下来的果实。母树诞生过两枚果实,她是第二个。”

“所以是『二號”吗。”安杰丽卡眼神冷峻,“然后一號是—"一名叫“莉莉』的女子对吧。”

“".·正是如此,你调查了不少呢,侦探。”

“只是对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进行了简单的推理而已,算不上调查。”侦探將双手抱在胸前,身体一歪重心压在了一条腿上,摆出一副放鬆的姿態来,“然后,几年前的一號的作为容器失败了,於是你们一一你和莫伊將希望寄托在了二號,也就是塞西莉亚身上,

期望她能成为容纳上古耆宿的容器没错吧。”

“—?嗯。”柯丝坦夫人点了点头,“作为原定计划,確实如此。”说著,她突然举起双手放在自己的领口,並慢慢解开衬衣的几粒扣子,在侦探略微愣神的功夫,毫无犹豫地扯开了衣服。

一个仿佛已经褪色的、极为黯淡的黑色印记铭刻在她的胸前,她轻轻嘆了口气,“无论是我,还是莫伊,都不过是太古者的掌中玩物罢了。上古耆宿—雷弗诺即便已经沉睡,仍能用他的幻梦术切实地影响现世,最终我也不可避免地要像莫伊献出莉莉那样,向太古者献出塞西莉亚吧。”

“但是感情·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存在,还说塞西莉亚她本人就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存在呢?最终,我还是没能贯彻將塞西莉亚-將二號视为便利工具的想法,塞西莉亚她还是成为了我的『女儿”。”

柯丝坦夫人嘆了口气,眼底下涌现出一抹罕见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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