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什么东西埋住了吗?

安杰丽卡的脑袋闪过一抹灵光,身躯隨之不断地扭动著,一种奇妙的感觉遍及全身,她感知不到自己的手和脚,脊椎却意外地变得异常灵活,似乎可以做到以前完全做不到的柔软动作。

简直像活蛆一样!

对此时状况已有八九分把握的安杰丽卡奋力朝重力的反方向钻著,经过大概十分钟的努力后,终於让脑袋衝破了眼前的黑暗。

“嘶嘶——”

吐出几口黑泥,嘴巴不由发出嘶嘶的蛇鸣声,举目望去只见眼前满是一片恶臭的淤泥,星星点点的冰晶覆盖在污泥表面,零星的落雪从天空薄薄云间降下。

很显然,这里不是什么芦苇原或往生世界,而是现世里臭气薰天的风车运河,下雪的寒冷气候让淤积的河面成了一片冻土,自己也险些被封死在淤泥之中了。

嗯·—..—·作为一条蛇呢。

“嘶嘶——”

看著眼前在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分叉舌头,安杰丽卡大概能想像自己如今的样子了,毕竟在她斩杀蛇的无魂者时,对方就曾展现过这个姿態。自己如今,大概是一条幽绿体色的小蛇吧。

蛇的无魂者能凭藉他人的身体復活,不过復活后,似乎又会不可避免地混淆进被夺舍者的记忆。

不太想变成那混种深潜者那种脑袋混乱的模样呢,进到自己身体里面的话,

也可以復活吗?

那么我的尸体呢?

“麻烦你快一点啊大叔!阿嚏,这里风可真大,我都快冷死了!”

运河堤岸上,一名年轻的警察一边用力搓了搓他冻得微微泛红的双手,一边语气不耐烦地催促著眼前穿著厚实衣物的搬尸人,对方看起来四十上下,面容憔悴,鼻子像是被谁给揍了一拳般绑了圈纱布,身上一股防腐剂的气味。

“是、是的老爷,我马上!”

搬户人点头哈腰地跳下马,一路小跑到马车后方,从里边抽出还沾著缝纫厂染料臭气的裹尸袋。

“怎么就你一个人?搬尸体不是要搭档的吗?”另一名稍稍年长一些的警员好奇地问道。

搬尸人摸了摸他有些禿顶的脑袋,不好意思道:“不,两位警官,我不是搬尸人,只是在停尸间看守尸体的今晚出了太多的事,我们搬尸体的人手也不够,我也只好硬著头皮一个人来了。不过请放心,我很擅长搬这个!”

维持著僵硬的笑容一路小跑到两具並列的户体前,男人戴起手套,先是將那颗孤零零的脑袋装进了小一號的裹户袋里一一那是用来装儿童户体的,再敞开正常尺寸的裹户袋,正要覆盖在侦探的户体上时,他的视线隨之落在了对方的脸上,动作也隨之一顿。

“_一怎、怎会?”搬尸人不敢相信般搓了搓自己的眼睛,几乎要跌倒在地,“温、温德小姐?真、真的是她?这怎么可能!”

“嗯?老傢伙你也认识她?这女的很有名吗?”年轻的警察见状皱起了眉头,“我们的警督好像也认识她的样子。”

“笨蛋,你不是听到她的名字了吗,就算不认识她的人,也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

稍老一些的警察叼著香菸翻了个白眼,划起一根火柴,用戴著厚手套的手护著点燃香菸,深深吸了一口后再看向將视线转向了他的年轻警员,缓缓吐出烟雾道:“鼎鼎大名的乌鸦侦探安杰丽卡·温德,年纪轻轻就破案无数,甚至还非常擅长找回丟失的猫咪,还有人管她叫饲鸦的魔女。你应该在报纸头条上读到过她的名字吧,午夜屠夫就是被她抓获的!”

“?她就是《迷雾夜刊》里常常吹嘘的那个美少女侦探?真的假的?这么有名的人居然死了?还是我处理的案子!”

“没错呢,我猜大概是让哪个黑帮给砍死的,毕竟这小丫头得罪的人可太多了。”

一老一少两警察还在嘰嘰喳喳地吵闹著,然而搬尸人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了,他正双手撑住膝盖以防自己跪倒在地,视线一动不动地锁在了侦探的尸体上。

居然再次碰面居然是这种形势吗?

艾里弗·庄森,这位曾让侦探救了一命的停尸间看守人喉咙上下蠕动著,咽了口粘稠的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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