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少了什么东西吗?

还是因为少了———谁?

没作多想的,二號走向庭院中间大櫸树下的宅邸,房子刚刷过一遍漆不久的铁门紧闭著,里边似乎空无一人,没有半点温暖的气息从內部传来。她又眨了眨眼,默默地將手贴在铁门上,寒意透过油漆覆盖的钢铁传至手心。

已经不在了吗,这里的主人。

片刻犹豫后,二號轻轻叩响了门扉。

即....

嘰.—.

即嘰.—.

连续三遍,依旧无人回应。她於是收回有些冻僵的手,摊开掌心哈了叩暖气,正要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有些慵懒的女声。

“你也是来找她的吗?”

二號转过身来,身后空无一人,视线朝下看去,才发现那里站著一个与那成熟声线截然不同的幼齿女孩。她身穿一席缀满蕾丝的公主裙,两条腿上包裹著色儿童打底裤,一头秀丽的橘红色头髮被梳成了侧边的单马尾,眼睛也是与发色相仿的橘红色。

血族。

二號歪了歪脑袋,注意到了她异常的突出的犬齿。

“不是么?我猜错了吗难道?”

女孩狡点地眨著眼晴,她扛著一柄哨的伞,伞面上缀满了蕾丝装饰,外表年龄似乎不超过十岁。虽说身高不见得比矮小的二號矮许多,但宅邸是有台阶的,她站在了台阶下边,自然需要二號视线朝下才能发现。

“哎吱一一”

一只胖乎乎的橘色天竺鼠趴在她的肩头,爪子扒著一颗葵籽慢慢啃著,漆黑的眼珠子倒映著二號茫然的表情。

“它的名字叫噗太,喜欢吗?是我新交的朋友喔。”女孩笑著戳了戳天竺鼠的颊囊,对方马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指。

“怎么了吗?不喜欢说话吗?”

见二號依旧不语,女孩同情地皱起了眉头,扛著伞一步步走上台阶,原本徘徊在二號周遭的乌鸦像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般,“哑!”地惊叫著飞走了。女孩舒开眉头笑了笑,“哎呀,我很討厌鸟类的,因为它们通常都不怎么讲卫生呢,落在衣服上可是很难弄乾净的一一它们的血。”

踏上最后一阶台阶,与二號一样,女孩也穿著一双厚底鞋,她保持著微笑昂起头来,身高大概到二號的鼻尖往上。

“还是不说话么?真伤脑筋啊——我可是在这里特意等了你们半天的。”

女孩嘆了口气,將一只手搭在了二號的脸颊上,动作轻柔地抚摸著,“我还以为我们一定会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的呢,你先前的性格是这样的吗?柯丝坦的女儿,塞西莉亚?”

刺啦一一尖细的指甲在二號姣好的脸颊上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女孩眯起眼晴,见对方依然宛如洋娃娃般一言不发,她橘红的双眼突然爆发出一抹红光,手心朝下猛地一把揪住对方的脖子,细弱的手臂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將其整个举起並猛力砸下!

“喀啦!”

樺木打造的台阶瞬间塌陷,二號的背部砸穿了木板直达地面,女孩脸上也適时一改恬静可爱的容顏,转而换成了一副恶鬼般狞的面孔,橘红的眼眸变成了鲜血的刺红,肩上的天竺鼠“哎哎”地惨叫著跳走躲了起来。

“说!柯丝坦那老婊子去哪了!她不可能让卡怖洛斯那种杂碎干掉的!她跑到哪里去了!”

女孩死死掐著二號的脖子,状若癲狂。

“感觉不到一一感觉不到!我感觉不到那臭婊子的气息了!她已经死了吗?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离开战场后都发生了什么事!”她怒吼著,单手將二號高高举起,再重重砸下!

咔!

台阶完全解体,藏身在屋子下方的小动物嚇得乱窜。

然而二號依旧一言不发的,甚至没有露出半点痛苦的表情,没有挣扎,更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注视眼前暴怒的女孩。不知为何,她从对方身上嗅到了某种熟悉的,甚至是血脉相连的气味。

“喷一—”

见二號沉默不语,女孩相当不爽得喷了一声,隨后抬起另一只手来,五指併拢呈刀状,“不愿意说,那就去死吧。反正你是柯丝坦的『女儿』,呵,那老东西还能吮拥啊。杀掉你,削弱一下秘盟的战力也不错。”

鲜红的指甲猛刺向二號的脖子,似乎要將她人首分离,然而锐利的指甲只稍稍划破皮肤,女孩的动作便猛然一顿。

她闪电般抽回了手,瞳孔不由自主地微缩,“喂喂你这傢伙,难道说血亲?

“哼!”

將最后二字咽下,女孩最后深深看了如洋娃娃般没有丝毫反抗的二號一眼,

冷哼一声站起身来,隨手拍了拍那笨重的蕾丝裙子上沾染的土灰与雪屑,头也不转地对著眼前的空气道:“阿克巴尔,这傢伙是柯丝坦的儿女,把她带回去严加看管一一不,由我来亲自看管!”

女孩身后的空气泛起一阵水波似的涟漪,一位但头戴东方异教徒风格缠头巾的男性隨之显现,他身材异常修长,身披一件新大陆风格的牛仔布长夹克,全身外露的皮肤都有如焦炭般漆黑。

“是的,罗莎代表。”男人单膝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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