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宫。

“陛下,西伯侯被带来了。”

帝辛的近臣,恭恭敬敬的躬身,开口提醒了一句。

那坐在王座之上的帝皇,微微抬起了一双威严的眸。

“来了,那就见一见吧。”

“我对这颇有威望爱民如子的西伯侯,也是仰慕已久啊。”

“有这个机会,可得好好取取经。”

“看看人家是怎么治国安民的。”

说著,帝辛嘴角划出了一抹讥讽的笑。

近臣不敢多说什么。

只是躬著身子,小碎步退了出去。

很快,小老头模样的姬昌便已经出现在了大殿之中。

他抬头,望著那张王座之上的帝王。

扬起嗓子,高声行了一礼。

“西伯侯姬昌,见过陛下。”

姬昌保持躬身的姿势,可王座之上的男人却是侧著身子,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就这样任由他行礼。

过了良久,这才懒散的开口。

“嗯,不必这么客气,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我对你客气才对。”

“毕竟,你西伯侯爱民如子,我帝辛残暴不仁。”

“我倒是想好好请教一下,西伯侯,是怎么做到的呢?”

话语中带著好奇。

可在姬昌听来,却是浓浓的讥讽和警告。

回忆起自己在这一路上看到的繁华。

姬昌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沉声回答道。

“自然是……把人当人。”

“而非奴隶,而非牲口,而非……”

“商品。”

“好!”

帝王轻轻鼓起了掌,眼底竟然燃起了一丝兴奋。

“说的好。”

“可,奴隶阶层,服务的不就是你们这些贵族吗?对孤来说,奴隶也好,平民也罢,甚至是贵族也一样,都是孤的子民。”

“孤,似乎並没有刻意的偏袒谁。”

“可为什么,有的人就能成为贵族,有的人就只能成为奴隶?”

“是天分吗?是努力吗?是血脉吗?”

一连丟出几个问题,最终,在姬昌个人的目光之中,帝王摇了摇头。

有著讥讽,有著怜悯。

“不,是命啊。”

“就好像,孤註定是那褻瀆圣母娘娘的恶徒!”

“孤註定要眾叛亲离,要被天下人唾弃!要遗臭万年。”

“知道为什么吗?”

“是因为命。”

“西伯侯,你说我残暴不仁,你坐到我的位置上,你能怎么办呢?”

“贵族阶级盘根错节,牵一髮而动全身,为孤这里这座天下的是贵族,而非平民而非奴隶。”

“孤想做些什么,可我,能吗?”

“我做得到吗?”

“励精图治,变法求存,然后呢?”

“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最终陷入不可避免的衰落。”

“真是,没意思。”

说了很多,帝王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

“你既然来,就说明你是一个信命的人,所以我跟你说那么多。”

“既然决定好了走这条路,那我就成全你。”

“去吧,想办法死在天牢里。”

“成为我不可磨灭的污点,成为你西周起义的藉口,我无所谓。”

姬昌瞪大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帝辛直接打断。

那双威严的眸横扫了过来。

他说。

“不要让我重复第三次,我说,我无所谓!”

话音落下,两名带刀侍卫出现。

將满脸不可置信的老男人带了下去。

大殿之中出现了另一道身影,一道神似复杂的身影。

他一声惊嘆。

带著歉意看向了自己效忠的王。

“陛下,我,来晚了。”

“不,太师,不晚!倒不如说,刚刚好。”

王的脸上笑容温和。

他抬头,目光似乎穿过了那雕龙画凤的屋顶,看向诸天的神佛。

轻声呢喃道。

“与我一起,看看这天,到底想要做什么吧!”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这天地,终究是容不得我人族做大。”

“这天下,终究只能在青天之下。”

“何其,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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