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本体都没有出面,躲在角落里面阴暗的注视。

至於在外面耀武扬威的……

当然是从召唤出来之后还没有怎么用过力量储备的底牌之一。

太一残躯!

有化身行走在外面就是好,就算谁突然出手偷袭他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

九成八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伴隨著空中一声声悠扬的钟响,世界归於寂静,聆听著先天至宝的灵散发哀思。

似是在怀念往昔崢嶸岁月,又好像是在替自己的老朋友悲鸣。

东皇钟,作为先天至宝。

自然是有自己的灵在其中的。

否则,也不会躲在混沌海之內,被那么多人苦寻而不得。

如今,太一的意志重现,哪怕知道只是过往的残片,东皇钟依然是来了。

老友召唤,它,又怎能不来?

天地一片寂静,岁月长河在此刻被东皇终於无上的道则强行禁錮住,无法继续流逝。

时间,是生命的尺度。

是衡量万物的標杆。

而如今,就现在!

尺度被人一手按住,它说。

不许动!

而后,整片洪荒真的就静止不动。

默默的承受那一声又一声浩荡钟鸣。

浩荡,悲鸣。

为老友泣血,向苍天咬牙。

可,一切都会有终点,七声浩荡钟鸣过后。

原本失去顏色的天地恢復正常。

已经有些萎靡的东皇钟,悬浮在太一残躯之上。

对著敌人,虎视眈眈!

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的无量仙翁的脸色难看的要命。

他当然可以认出来眼前这说话之人是谁。

非但可以认出,还能猜到后面主事的是谁!

昔日纵横洪荒天地之间,和圣人是同一世代强者的大道之子,如今,已经代表了一个人的意志。

“凌道友……”

深吸一口气,他目光凝练。

发问道。

“你什么时候,成为天庭的人了?”

太一的残躯,怎么可能会被天庭的人掌控?

那可是一代妖皇,曾经与巫族天地共治的无上霸主。

身死之后,其残躯和大道本原本应该会被天道,乃至於大道亲自回收才对。

在巫妖量劫之时,劫气最浓郁的时候。

十二位祖巫和两位妖皇拼死搏杀。

诸天星斗大阵和都天神煞大阵全力开弓。

就连洪荒都被打的破碎。

后土以身补全轮迴,这才让巫族的残留苟延残喘,部分残缺留存下来。

妖族本身可以凭藉漫山遍野的星星之火开灵匯聚,哪怕是天道,都不会对这件事情过多的干预。

妖族,本是万族。

不过是如今人族兴盛,万族被压制而已。

太一,凭什么?

凭什么能够在大劫之中被留存?

凌晨漫不经心的笑著,他伸出手,反掌观纹。

似乎那掌纹之上烙印著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少年话语隨意,声音轻鬆。

可內容,却是极尽挑衅与蔑视。

他说。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称呼我道友?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行走在同一条道上?”

“呵,土鸡瓦狗,不过螻蚁罢了,隨手按死的玩意儿,也敢在我面前叫囂?”

轻轻鬆鬆两句话,可谓是跳在无量仙翁的脸上,使劲的踩。

可无量仙翁却根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一位准圣的尸身,玉虚宫不是没有能力应对。

可……

还有东皇钟在呢!

他没能耐请来盘古幡,那就只能被人按著头打!

甚至连叫人的勇气都没有!

十二金仙齐至,也不过是给对面加菜。

见对方沉默,凌晨嘴角浮现出了些许的笑意。

“怎么不说话?”

“这不就是你对妖族对龙族的態度吗?”

“如今,这曾经妖族之主这样对你,心中有几分感怀呢?强大的圣人门徒。”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无量先锋。

他猛的抬起头,盯著太一残躯一字一顿道。

“如今你掌握的身躯,不过是死去的准圣而已,就算有著先天至宝的加持,那又如何?”

“你可別忘了,吾乃阐教玉虚宫十二金仙之首!无量仙翁!”

“灭在劫中倒也罢了,如今,你敢以大欺小,强行灭杀我吗!?”

“莫不是小看了圣人之威?莫不是,完全没將我师尊元始天尊放在眼里!?”

一听这话,凌晨脸上的笑意更深。

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些许的怜悯,可很快就消失无踪。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还不知道自己被拋弃了吗?

呵呵,那就……

不再说什么废话,凌晨控制的太一身躯,伸手点向了头上的东皇钟。

只是轻轻一点。

一道连空间都没有惊动的光波泛著涟漪轻轻晃开。

所过之处,没有任何的异样。

而当它接触到下方惨烈的廝杀之时,一道道身影被毫不容拒绝的力量所裹挟这呆愣在原地。

那是玉虚宫捉妖队。

也是无量仙翁培养出来的底蕴。

这神奇的力量並没有对他们施加杀手,只是將他们禁錮在原地移动不能动弹。

然后亲眼看著那些被他们当做螻蚁隨手消灭的妖族,不管不顾的衝过来。

疯狂的撕咬。

不停的吞噬。

血肉横飞,仙力四射。

仙?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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