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池子，你越界了！

东海。

“父王他们，跟凌先生一起上天了呢。”

龙王三太子愣愣的仰望著天空，他知道那里有著什么。

也知道自己父王要去面对的是什么。

男孩身旁，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怎，怎么？放弃不了自由？觉得这种行为是对你们龙族的侮辱？”

是申公豹！

他看著自己的弟子，神色之中多出了些许的复杂。

两年了，两年他都没有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做出那个决定。

如今天劫咒在即，一切很快就会抵达到不可挽回的程度。

那个曾经骗他的小娃娃，如今要面对天地的怒火！

面对天尊降下来的劫。

申公豹不確定对方能不能度过这一劫。

但他能確定的是……

如果魔丸活了下去，於玉虚宫之中，他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凌晨的要求，他就不得不答应！

一时间，申公豹的神色有些恍惚。

而听到自己师尊的问题，敖丙十分诧异的转过头来。

“师尊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自由？我龙族又何时拥有过这种东西？哪怕是给我换得一份虚假的自由，就已经是耗尽全力……”

“我只是在想，那天庭，真的愿意付出这种代价来僱佣我龙族吗？”

少年转过头，看著身后沉睡的族人。

这些族人们是一代又一代磨练淬链下来的遗留，在海眼暴虐气息的影响之下。

他们只能拼尽一切，让自己所有的力量去镇压海眼。

乃至於连甦醒的时间都没有。

上一次甦醒，还是龙族大会……

摇摇头，强行把这些问题拋之脑后，敖丙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师尊。

“天劫咒要来了吧？”

“那本不应该是哪吒该承受的，可如今却是因为我，他要去承受这种艰难！”

闻言，申公豹垂下眸子，他听出了自己弟子话语中的內疚和彷徨。

“你，你没有什么过错，你也从来没有什么选择。”

“非要说的话，错的是你的父亲，错的是我，可……”

“至少在那时那刻，不管是，是我还是你的父亲，都没有其他选择。”

“就，就如同你一样。”

话说到这儿，一直因为成见活得如此狼狈的申公豹苦涩的笑。

“我一直说，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凭你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搬动它丝毫！”

“可现在，现在……”

“我又看出了一点东西。”

“没有什么成见，没有什么大山，有的只是立场，有的只是利益……”

“师尊从来没有做错什么，因为我是妖，我是在上一个量劫之中打碎了天地的妖族！所以我的气运天生有亏。”

“所以，我承担了本我不应该承担的东西。”

“这无关成见，只是立场。”

“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谋划，所以我选择调换灵珠魔丸，这似乎本就是我一个妖应该做的坏事恶事！”

“得了报应，也是咎由自取。”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奢求所谓的仙。”

“好好的做一只豹子精，自由奔走在山野之间，然后在不知何时何刻被天上的仙人抓走当了坐骑，甚至抓走炼的丹药。”

“那都是命。”

“仙人没有做错什么，正如我没有做错什么一样。”

“这是立场，是利益。”

很顺遂的说完这一段话，申公豹將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徒弟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

“敖丙，你知道你现在的立场是什么吗？”

听到师尊的问题，龙王三太子微微一怔，很快就笑容灿烂的反应过来。

他站起身子，神采飞扬。

明明只是三岁的孩子，便已经通明了很多很多东西。

少年轻点著头。

“嗯，我知道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