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说吧。我急等著走。”

寧北宴却是微微一笑,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文婧妹妹著急什么呀?既然都来了,多坐一会儿不好吗?”

说著,他抬起左手打了个响指,立马就有服务员端进来一壶茶,另外还有两样酥饼。

寧北宴动作优雅的给她倒了一杯茶,又把那两样酥饼往她面前推了推。

“你从小在那边的县城长大,应该很喜欢吃这种酥饼吧,本来茶庄里是不供应这种的,这是我特意让他们做的,尝一尝。”

罗文婧不理会他。

“寧北宴,你到底要做什么。”

寧北宴不做声,自顾自地端起一杯茶喝了。

末了,还发出一声满足的嘆息。

“文婧妹妹,你真不尝尝吗?这茶是刚沏的大红袍,味道很不错。”

罗文婧冷哼一声。

她当然知道大红袍很贵,很好喝。

可她寧北宴送来的东西,她可不敢下嘴。

之前他是怎么联合齐秀华和罗小华共同来对付她的,她清楚得很。

还有那些流言蜚语,那些想要搞坏她名声的小报,全部都出自寧北宴的手。

“你磨磨蹭蹭那就算了,自己坐著喝吧。”

她不再想多说话,站起来就要走。

寧北宴却比她更快地堵住了门口。

“文婧妹妹,你別激动,我说还不行吗?你先坐。”

罗文婧盯著寧北宴瞪了一会儿,发现这人真的脸皮巨厚。

他是认真的,压根就不打算把路让开,而她也不打算跟寧北宴拉扯,只好又坐了回去。

“你说说你这个脾气,还真的有点急,我不过就是想让你尝点我为你准备的东西....”

见罗文婧再次做出要走的姿势,他连忙妥协的笑了一下。

“好好好,我不说废话了,行吗?”

他坐下来,脸上的表情逐渐诚恳。

“文婧妹妹,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之前在医院园,我確实不该那样对你。”

罗文婧有些诧异,她不相信寧北宴这样的人,也会说出道歉的话。

不过一想到他一向样多,將各色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不过嘴上说说而已,自然能够做得得心应手。

罗文婧撇了撇嘴,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

“行吧,那你既然道完歉了,我就走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多待一分钟。

但寧北宴再次拦住了她。

“文婧妹妹,既然是道歉,就应该有诚意。我这才开了个头,你不要著急啊!”

看出寧北宴是有意想要拖著她说话,罗文婧心里更是厌恶。

“你到底要做什么?”

寧北宴笑了一下,道,“道歉完了,还有些情况想要说明。特別是那些扣在我身上的屎盆子,一些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我知道文婧妹妹是讲道理的人,並不会让我蒙冤吧。”

罗文婧有点好笑,忍不住反唇相讥。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之前的所有事都是我冤枉了你?”

“冤枉谈不上,但有些事情真不是我做的。”寧北宴恬不知耻地笑了一下。

“文婧妹妹难道就没有想过吗?我怎么会做出那种对你不利的事情?我想跟你好还来不及呢。”

罗文婧简直无语。

“寧北宴,你少在这里装无辜。你自己也承认了你跟齐秀华见过面。给她提供了帮助,要不然她能够躲那么久?还有那个罗小华。”

“我老公明明已经安排好了计划,会將她找来的人整个一网打尽。”

“但是你呢,在背后动手脚,打乱了他们的部署,结果导致我被李有才抓住。”

“之后还意图绑架我。”

“这些事情难道不是你做的?”

她越说就越觉得气大。

“要不是那天我运气好,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寧北宴,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真不该被放出来!”

“但你既然都已经出来了,那是你的本事,从此以后就该好好的做人做事。”

“你现在居然想著几句道歉就了事?我不找你的麻烦就已经够意思了。”

寧北宴静静的听完,突然就嘆息了一声。

“文婧妹妹,我没有想到你对我的怨气这么大?”

他突然挑了挑眉,露出一个自认为顛倒眾生的笑意。

“所以我就说嘛,跟你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是有必要的。”

“这有助於改善我们之间的关係,促进我们之间的感情。”

罗文婧已经忍无可忍。

她完全看出来了,寧北宴就是閒的没事干,把她堵在这里说话消磨时间。

她捏了捏手里的电击棒,站起身来。

“寧北宴,之前的事情孰是孰非,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我不想再跟你掰扯。”

“虽然你已经出来了,但並不代表你没办错事情。你自己很清楚,你也是靠什么才出来的。”

“你做了什么,做到什么程度,我不管不问也就算了。”

“可你若是还要继续纠缠,就別怪我不客气了。”

说著,她抬脚就要走。

这次寧北宴却没有阻拦。

只是定定的,在桌边坐著喝茶。

罗文婧心想,算你识相。

否则她会直接给寧北宴一电击棒,叫他头髮冒烟。

岂料刚走到门口,伸手要掀开门帘的时候,率先有人把门帘掀开了,並堵了进来。

是之前那个盯著她看的女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女人已经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

“是文婧妹妹吧,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把你刚才的那些事情都解释清楚。”

罗文婧拧了拧眉,不动声色的把手臂从女人的手中抽出来,往后退了一步。

面前的女人风韵犹存,眉目之间跟寧北宴有几分相像。

按照她的年龄,以及徐镐峰跟她说过的那些事情,她大致推断出来面前的人是寧北宴的大姐寧微微。

也就是那个收买王民霞,想要让跟徐镐峰离婚的女人。

想通这一点,这两姐弟打的什么鬼主意?罗文婧基本上已经可以猜个七七八八。

这茶座本来就小,这两人一左一右堵著,直接断了她出门的后路。

罗文婧默默抿唇。

看来这两姐弟是有备而来。

如果不听他们说,只怕是不好走出这间茶室了。

看两姐弟也確实没有什么过激的行动,总不能她一人一个电击棒把人打晕了就走吧。

那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吗?

她只好又退回原来的位置,不过手上依旧捏著那个电击棒。

“好吧,那你们说,到底要解释什么”

寧微微也坐下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將她那杯冷茶倒掉,又给她倒了一杯。

“我就知道,文婧妹妹是这么好说话的。”

罗文婧不由得冷哼一声。

“你叫我罗文婧就行,不用一口一个文婧妹妹的,我实在不认识你这样的姐姐。”

说著,她將目光投向寧北宴。

“还有,寧公子也是一样。”

“另外我也不好说话,如果不是你们两姐弟將我堵在这里,我不会跟你们多说一句话。”

“所以別再妹妹姐姐的表演情深意重,我觉得噁心。”

“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要说什么就赶快说。”

寧微微的脸色难看起来。

“你说话不用这么难听吧....”

罗文婧脸色依旧冷淡。

“我对害过我的人就是这个態度。”

却见寧北宴冲寧微微使了个眼色。

“姐,文婧同学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毕竟我们是来道歉的,只要把之前的误会说清楚,以后没有误会了就行。”

寧微微的样子显然不是很乐意跟她道歉。

可是寧北宴一衝她使眼色,寧微微立马就变了另外一个嘴脸。

面色都跟著诚恳起来。

“那我叫你罗小姐吧,我其实一直都想跟你澄清一下。其实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我弟弟无关。”

“是我让手底下的印刷工人印製了那些小报。”

“也是我找了人將小报散布出去的。”

“跟你妈妈见面的那个人也是我。”

“我给了她钱,让她逼迫你离婚,承诺会给她一大笔彩礼,让你成为寧家人。”

“这些种种的事情都是我做下的。”

说著说著,寧微微就激动起来。

“当然,我做这些,也是为了我弟弟。”

“他为了你,都落到这一步了,手也废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罗文婧默默听完,始终无动於衷。

这俩人说的话她一句也不信,具体怎么回事儿,她早就知道了。

只是觉得有些可笑,寧北宴把事情都做到这一步了。现在想把罪名甩在別人身上,觉得自己就清白了吗?

还是有什么其它的意义?

还是觉得洗白清楚了,他跟她就能有瓜葛了吗?

他凭的什么呀?难道就因为她没有和徐镐峰圆房?

凭他觉得她和徐镐峰还没有真正的情投意合?

真是可笑。

寧北宴哪来的自信觉得她会喜欢他。

这张脸吗?

可是她对寧北宴这款完全不感冒,甚至还有点討厌。

当然,这些话只是在心里说了一下。没有必要说出来刺激这两姐弟。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先离开。

想了想,她还是很认真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寧大小姐,寧公子,我觉得现在產生误会的是你们。”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之前的事情过去就算过去,以后谁也不提,大家就当从未见过,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

她话还没有说完,寧微微便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震的茶杯都滚了一个,掉在地上。

“就这样过去,你觉得能行吗?我弟弟就是抱了你一下,就要付出一只胳膊的代价。你觉得这合適吗?”

罗文婧蹙眉,正想懟回去,便看到寧北宴桌子下面的脚挪了挪,踢了寧微微一下。

寧微微立刻就又稳定了情绪,面色恢復了道歉的诚恳。

“罗小姐,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觉得受到了伤害,想要发火,你可以冲我来。”

“不要再冤枉我弟弟就行了。”

“我弟弟他是一心为了你好,並没有做过那些不好的事情。”

罗文婧觉得特別可笑。

这两姐弟显然是联合起来做戏。

吭吭哧哧的,半天话又不说清楚,应该还有別的诉求吧?

到了这一步,她倒是有点好奇起来。

“之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谁有错,大家都很清楚,我说了不提就不提。算过去了。”

“所以呢,你们到底要做什么?直说就好,不用拐弯抹角。”

果然,寧微微和寧北宴相互对视一眼。

寧微微先开了口。

“罗小姐,我其实还是想叫你一声文婧更好。”

她说著,面色居然神奇的柔和下来。

又抬手给罗文婧倒了一杯茶,很客气的递到她面前。

“事实上,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见过你呢。”

“当初你和阿宴定下娃娃亲的时候,那定亲信物还是我送到梅夫人手里的。”

“文婧,我其实一直都当你是我未来的弟媳………”

一听到这里,罗文婧已经知道他们两个人是打的什么主意了,立马就抬手制止了她。

“寧大小姐,我觉得可以不必再谈了。”

“第一,我並不是梅夫人的女儿程娇娇,你们也不用强迫认为我是她。这婚约我不认。”

“第二,就算我真的是程娇娇,我跟寧北宴也绝无可能。”

“我已经结婚了,我丈夫是军人,他叫徐镐峰。”

寧微微急切的想要打断她,再说些什么,但罗文婧没给她这个机会。

她直接从包里掏出100块钱扔在桌子上。

“不奉陪了。”

现在的事情就已经很明確了。

这个茶座要么是寧北宴开的,要么是她大姐寧微微开的。

总之寧微微看见她来了,认出来后,立马就叫人把寧北宴喊了过来。

这才有了后续的事情。

可见今天这一出他们早就有预谋,只不过之前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刚刚她喊结帐,让服务员迟迟不过来,就是被寧北宴给制止了。

她算了一下,之前三个人喝了一壶茶,又吃了点心。

一壶武夷岩茶,她记得是28,给他算30块。

那几盘子点心,也不会超过50块。

100块钱已经是足够了。

至於多余的,就当是小费了吧?

毕竟这两姐弟在这里堵著他,说了这半天的口水话。

將钱扔在桌子上,罗文婧刚站起来,寧微微也就跟著站了起来。

当时就脸色大变。

“罗文婧,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我在求你吗?”

“事到如今,是你欠我们寧家的。”

“你那个狗男人废了我弟弟一只胳膊,还逼迫我老公跟我离婚,害的我离开京都,不得已只能在老家落脚,这些我都没有跟你算帐。”

“今日要不是我弟弟百般祈求,你以为我会对你说这些话吗?”

“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我告诉你,罗文婧,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个说辞。”

“你要赔我弟弟的胳膊,跟你那个男人离婚,伺候我弟弟一辈子。”

寧微微发起狠来,瞬间便从一个富贵得体的贵妇人变成了乡下泼妇。

居然冲她伸起了手,看著想要打她耳光的样子。

罗文婧立马打开了手中的电击棒,准备给她手上来一下子。。

没想到寧北宴的速度比他更快,直接將他大姐拉到了一边。

“大姐,您这是做什么呀?”

“我不是都说了吗?让你好好的跟文婧说。”

“你现在这样,会让我和文婧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

寧微微一把推开寧北宴,伸出一只手指著他的鼻子上骂。

“我没有好好说吗?你没看见吗?现在是这个女人不好好听我说呀。”

姐弟俩就这样躲在门口吵架,罗文婧连出去的机会都寻不到。

她乾脆坐下来,细细的欣赏著这两位表演。

反正她手上有电击棒,不害怕这两人对她做什么?

再说了,冯真真和肖迎春还在外面呢。

冯真真虽然胆子小,但在她的事情上,可从来都没有含糊过。

更何况肖迎春本来就是个泼辣的。

与此同时,离开茶座的肖迎春和冯真真被服务员领著又去了另外一个茶亭。

服务员还挺客气,一路笑盈盈地將两人领了进去。

“两位姐姐不必担忧,我们老板说了,想跟您的朋友聊聊天,你们安心在此等候就行。”

“我们寧公子说了,请两位喝茶吃东西,所有帐目都免单。”

冯真真和肖迎春面面相覷,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两人本想把之前的帐单结了。

不想那个服务员说寧北宴已经给她们免单了。

再问什么,他就一句话不说。

放下一桌子茶点就走了。

叫了几声,那服务员连头也不回。

肖迎春就是个憋不住的,到了此时此刻,也更是坐不住。

“真真妹子,这到底咋回事啊?有点不大对劲啊!”

“我也不太清楚,看文婧妹子的意思,好像真的跟这个姓寧的人认识?”冯真真有些懵圈。

肖迎春却是连连撇嘴。

“何止认识?你没听那个人说他跟文婧妹妹是娃娃亲,还说他抱过文婧妹妹,看他那一身公子哥的派头,只怕来头也不小。”

“那可怎么办哟?咱不能在这里坐等著吧,那个姓寧的会不会做什么?”

冯真真有点担心起来。

虽说她已经结婚好几年,年纪也相对要比罗文婧大。可是她一向被自己的老公保护的比较好。

就是一个是个柔弱的,贤惠的家庭妇女。

一天操心的除了自己的丈夫,就是家里的两个孩子,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会子已经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反而肖迎春有股子干劲。

她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

“咱不能在这里等著,要赶紧带著文婧妹子离开。”

冯真真又何尝不知道,她指了指外面的服务员。

“你没听刚刚那个服务员说嘛,这茶庄是那个寧公子的,看他刚刚的那个架势,分明是不会那么容易放文婧妹子离开了。”

“他把我们带到这里,还好吃好吃喝,明摆著就是不让我们管。”

肖迎春顿时就急了。

“那这不行呀,我们得想办法赶紧带著文婧走。”

“你先別慌,让我想一想怎么办?”冯真真想了一会儿,开始有了主意。

“那个姓寧的既然认识文婧妹妹,自然知道她是军属,绝不敢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所以不用焦急。”

“不如这样你在这里留守,我现在赶忙回去喊我老公。”

肖迎春担忧的看了一眼外面的服务员。

“那他会不会不让你走啊?”

冯真真摇了摇头。

“应该不至於。再不行我就说我要上厕所,找个机会溜出去。他总不能盯著我吧,那就太过分了。”

肖迎春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我看行。那你就赶紧去吧,越快越好。”

“放心吧,我会很快就把人喊回来。”冯真真说著,站起身来就要走。

肖迎春想到什么,赶紧將她拉住,低声说了一句。

“你还记得咱们家属大院的电话和团部那边的电话不?”

冯真真瞭然,立刻点了点头。

“当然记得了,毕竟我在那边也住了好几年。放心吧,我一出去就先把电话打过去。”

门口的那服务员果然没有阻止她出去。

一开始冯真真还真有些担心被人给拦住。

发现这茶庄里还有其他不少人来来往往,而且也没有人控制她自由,她飞快的撒丫子就跑了。

在街头的商店里找了一部电话,她立马就给徐镐峰打电话过去了。

只不过这两个电话都不是他本人接到的。

不得已,她只好留了话,让接电话的人通知一下徐镐峰,收到消息之后立马就到海州市的春日茶庄来。

掛了电话后,她又飞快的往自己家的维修铺子赶。

她老公张勇正在家里忙活著,看见她回来,还有点疑惑。

“媳妇,这么早,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冯真真也顾不上多说什么,赶紧把张勇拉了就走。

“你平常不是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老想打人吗?你快点跟我走。”

张勇知道这是遇上事了,扔下手里的工具就出了门。

路上冯真真给他讲了几人去喝茶遇到的事情。

“反正你现在也退伍了,不是军人了,我不拦著你打人了。”

“你不会因为人家是茶庄的老板就不敢动手吧?”

张勇哼了一声。

“媳妇这样看我,我是那种人吗?”

不过他又有些疑惑。

“这个茶庄之前我们去的时候不是一个女老板吗?怎么听你的意思,又是一个小混混了?”

“哎呀,你咋听不明白呢?”冯真真心里著急,狠狠的瞪了张勇一眼。

“都说了,他好像是那女人的弟弟。背后真正的老板,是不是我不知道。”

张勇捏了捏拳头。

“放心吧,媳妇,老公出马,一定不会让你的朋友被人欺负。”

“何况他是徐副团长的媳妇,我虽然是退伍军人,也应该坚决保护战友的妻子。”

冯真真满意的点了点。

“你这还有点像个样子。”

张勇咧嘴一笑。

“我什么时候没有样子了,过去还不是你控制著我,叫我凡事不要出头。”

冯真真瞪了他一眼他。

“以前你是军人,能乱来吗?不管著你,你早惹下大祸了。”

两夫妻一言一语,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子,飞快的向著春日茶庄来了。

春日茶庄里。

寧北宴安抚住寧微微之后就哄著她姐姐离开了。

这个女人在离开前还一个劲的拿眼睛瞪著罗文婧,一副隨时都要找她算帐的样子。

罗文婧回应了她一个轻蔑的笑,寧微微气的又要衝进来了,再次被寧北宴给推出去了。

罗文婧觉得这俩姐弟真是有点意思。

姐姐不像姐姐,倒像妈妈。

弟弟不像弟弟,倒是像老爷。

只要寧北宴一发话,寧微微就得乖乖听著。。

寧微微离开后,寧北宴跟她郑重承诺了。

“文婧,只要你今天给个机会,让我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保证以后不会再乱来。”

“反正你已经结婚了,你不离婚,我也拿你没办法,是不是?我现在就只想你对我解开误会。”

寧北宴似乎很真挚的说著。

想走走不开,罗文婧也只好坐著听寧北宴瞎逼逼。

果然,这傢伙真是前所未有的能说。

把之前的事情翻出来挨个说了一通。

关於罗小华是怎么找到他?他如何识破了那女人想要对付她的诡计,把她赶了出去。

他又是如何想要告知她这个消息,无奈她不肯见他等等。

又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当初赶去车库確实就是为了救他。

“虽然我那个时候確实是有私心,但我的出发点是好的。”

“之所以跟齐秀华这个女人联手,也是为了知道更多她想对付你的消息,我根本就没有想跟她联合起来对付你。”

“我一直都在骗那个齐秀华。”

“文婧,你要相信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文婧已经有点瞌睡了。

寧北宴却是越说越感动的样子。

只可惜他只感动了自己。

他却是生就一双狭长的桃眼。

不管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人,都会给人以一种用情至深的错觉。

就像是此刻,他定定的盯著罗文婧,眼神似乎还有些湿润。

“文婧,你不要把我当成坏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要不然你可以回想一下,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虽说是做了一些混帐事,但没有真正的伤害到你呀,是不是?”

罗文婧只是想笑。

这话说的,多么动听吶。

做了一些错事,但没有真正的伤害到她,那就不算做坏事了吗?

真是可笑。

就好像一个人准备了工具,想要去打劫,进去银行才发现守卫森严,没办法下手,不得已撤退了,难道这能认定他没有犯罪吗?

至少也是个犯罪未遂吧。

但罗文婧也知道,如果她现在不表示点什么,寧北宴绝对不会那么容易罢休。

这么想著,她点了点头。

“行吧,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就这么听了。”

“反正现在事情也过去了,就这样吧。”

“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了。”

“行了吧,那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

这时,她看到肖迎春正在茶座的外面冲她比手势。

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叫她不要怕,她都已经安排好了等。

罗文婧就顺势站了起来,打算走人。

没想到寧北宴再一次堵在了门口,將她拦住了。

“你別急著走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罗文婧不明所以。

“这不都说完了吗?我也听了。也说了信你了,以后这事就算了。你还要说什么呀?”

寧北宴连连摇头。

“这不是信了就算了的问题,有些事情我根本没有做。你得承认是你误会了我,以后不能再误会我才可以。”

罗文婧都快笑出声来。

“寧北宴,你不是在搞笑吧?”

“你当初做过的事情公安同志都查的清清楚楚,虽然你不认帐,但是事实真相就摆在那里,难道让我们去查卷宗吗?”

“我本来不想跟你多说一句话的。”

“可是今天运气太不好,被你撞上了,堵在这里不得不听你说。”

“那说就说吧,我都已经说了,这事就算了。你还要得寸进尺?”

“叫我承认误会了你,你什么都没干,你觉得可能吗?”

“真这样子说了,我对得起调查你的那些公安同志吗?”

她摇了摇头,目露嘲讽。

“寧北宴,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本来以为你身为男人,一个退伍的军人,至少可以敢做敢当。”

“就算是你今天逼迫我承认误会了你。又能怎么样呢?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呢?”

“对你当然没有作用,但对我来说意义不一样。”寧北宴急急道,“知道我们俩之间是误会,你才能够正眼看我,你才能够看到我对你的真心。”

“文婧,你反正还没有跟徐镐峰在一起,不如跟他离婚吧。我会好好对你,我真心的。”

“离婚?你想什么呢?”罗文婧哼笑一声。

“徐镐峰对我好,军人身份在那放著,津贴高,人又长得帅,我干嘛要跟他离婚?”

“我也可以对你好啊,以后我会赚很多钱,都给你。”寧北宴突然满目深情。

“真的,只要你跟他离婚,我保证不再追究他废我一只胳膊的事情。”

“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以后我一定好好的对你………”

罗文婧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默默的准备好了电击棒,打算把寧北宴击晕之后就走人。

她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人根本就不听劝。

没想到她脚刚抬起来,茶室的门帘被掀开了。

肖迎春气呼呼地衝进来,一把就將寧北宴推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你想屁吃,你想屁吃呢?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跟徐副团长抢媳妇。”

“我这听了老半天了,你咋这么不要脸呢?”

“文婧跟徐副团长都已经结婚了,人家恩恩爱爱的两个,为什么要离婚?”

“没听见老年人说吗?寧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简直要遭天谴。”

她骂一句,就把寧北宴打一拳。

在女人堆里,肖迎春算是力气比较大的。

恰好她衝进来比较猛,寧北宴又废了一条右臂,被她一顿胡乱捶打。大概是捶到什么关节处了,直接就倒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一顿操作猛如虎,忙活完之后,肖迎春大概是想起寧北宴是这个茶庄的主人了,如梦初醒一般,赶紧拉了罗文婧就跑。

“坏了坏了,文婧,这地方是他的,我们不会跑不出去吧?”

也真是个乌鸦嘴。

肖迎春话音刚落,寧微微便怒气冲冲的从一旁的小道上冲了过来。

一眼看到寧北宴扶著一只胳膊从茶厅里走了出来,她当即吼了起来。

“罗文婧,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你把他怎么样了?”

说著话,她人已经扑上去扶住了寧北宴,紧张的打量著他。

“弟弟,你这是怎么了?她把你怎么了?快告诉大姐。”

说著,寧微微大声喊叫著几个服务员,叫他们堵住小院的门,一个都不要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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