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呜咽不止:“小、小荷啊……”
这时,手术灯灭了,我赶紧放下手机站起来,看到戴著氧气罩的居延被推出来时,我扶著墙鬆了口气。
医生走出来,摘了口罩跟我说:“病人是腹壁穿透,所幸没有伤及大血管和重要臟器,只是失血过多,我们已经给他输了血做了缝合,接下来需要住院观察……”
“他死不了吧?”
医生一愣,点头:“呃……不会,大概明天就能醒过来,请家属放心。”
“多谢医生!”
我追著病床到了病房外,发现我妈还没掛电话。
她也听到了医生的话,焦急的向我確认:“居延没死吧?”
“是的,没死,放心吧!你在那边盯著我爸,千万不要让他隨便录口供,等明天居延醒了,我会跟他好好说的。”
“好好……”
我妈掛了电话。
我走进病房。
居延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换上病號服的他看起来格外苍白,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虚弱,我也从没像现在这样俯视过他。
现在的他简直任人宰割。
我拉起被子看了看,他的腹部缠著厚厚的纱布,看不出刀口深浅。
我把被子盖回去,站在床边看著他。
这傢伙,真命大,三刀都没捅死他。
真想拔掉他的氧气管,把他宰割了。
但也只是想想。
我还指望著他把我爸从派出所捞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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