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居宝阁不上学,在厨房里缠著我爸。
儘管我爸刚出院,还是对他有求必应。
我妈坐在沙发上,一边吃张妈给她燉的冰燕窝,一边絮叨:“你爸和居宝阁真是尿到一个壶里了……有时我都服了你爸,一个大男人整天跟个泥人一样,半点脾气都没有,让人看了就来气……这燕窝有点稀了……”
她左右看看张妈不在,搅了搅燕窝,小声说:“张妈该不会把一碗燉成了两碗,自己也吃了吧……”
居延在楼上书房工作,我不想跟他待一个楼层才在一楼写作业,结果被我妈叨叨得头大:“那下次你自己燉嘛。”
我妈说:“她拿那么多钱,伺候我一下不应该吗?”
我嘆了口气,抱著笔记本往园里走:“我还有一堆作业呢,先不跟你说了,你看电视吧!”
园里的泳池已经被填平,上面建了个凉台,我坐在里面又写又算。
缺了一周的专业课,写作业真是有点吃力,又不在学校,也没法跟麦穗她们请教。
下周开始我还是想住校,上课方便,也能跟朋友参加一些活动,挣点操行分。
虽说居延愿意每天接送,但我不想让別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他还是少露脸比较好。
左手的戒指硬硬的硌著指缝,很不舒服,我转了转,想把它摘下来。
我爸端著一碟烤曲奇过来:“小荷,写累了吧,吃点饼乾。”
我放开戒指,对他笑了笑:“谢谢爸。”
曲奇刚晾好,酥脆还带点热乎,特別好吃。
我爸坐在一旁看著我吃,目光慈祥。
我疑惑的看著他:“爸,干嘛这么看我?”
他抬手擦擦眼角:“爸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啊,那时你还是个胳膊长的小娃娃,转眼就成大姑娘了。”
这话他以前也说过,不过那时是感慨姐姐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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